“死山,你干嘛!”覃诩水一眼瞥到声音来源,惊骇道。
一直没开口的余愁山用镊子刮了下那抓痕,她从她们说话起就一直在看这个痕迹。
此刻她用这一点微小的声音打断了她们的思路。
只听她缓缓道:“不如大胆假设一下,新郎是新娘同母异父的哥哥。”
余愁山说得轻松,却犹如惊天霹雳,一个雷电将众人雷了个半死。
“什么?!”覃诩水呆呆道,“是你没睡醒还是我没睡醒?这是能拿来猜的吗?”
孟娩闻言,一双翦水秋瞳也瞪得老大,赶忙道:“你这假设也要有依据吧,从何而来?”
李俟菩挠挠鼻尖:“如果真是这样那就说得通了,拥有血缘关系才是行此法术的唯一要义。”
余愁山压根没望她们这边瞟,专注地用镊子从痕缝里夹出一根几乎肉眼不可见的发丝来。
“前几天,我路过百兴超市时看到门外一对夫妻在争吵,听到了几个字眼,今早接到新郎新娘的照片我只觉得眼熟,仔细一想才发现就是当日的那对新婚夫妻。”
“况且,这两人的眉眼在一定程度上,高度相似。”
“夫妻相是远远做不到这个程度的,这两个人的骨面告诉我,他们来自同一个母体。”
此话一出,一些事情便有了些眉目,余愁山回头把那镊子上的发丝挑至检物袋,她站在最阴暗的角落,上头还有怨气乱飘。
“这,那这两个人知道吗?哦,不对,既然是吵架被你听到了那就一定是知道了。”覃诩水被这豪门八卦砸了个大包,她无措道。
“反正不管怎样都一起做了鬼,就是不知道新郎的怨种老爹晓不晓得喽。”陈箐倒是一脸见怪不怪的样子,对着余愁山说,“你倒是凑巧,正好去了百兴超市。”
余愁山手一顿,道:“确实是很巧。”
“说了这么多,你们有没有感觉到什么生理不适?”赵慵的眼神终于逐渐清明,“既然阿菩说有把握脱离困境,那我们先去楼上看看?”
覃诩水和陈箐摇头,目前状况还算良好。
李俟菩眉头微蹙,“什么意思?案子比命重要?”
“李姐姐,我们在入门前都是做过训练的,一般的心理干扰还奈何不了我们,所以不用担心。”云饭饭天使笑容灿烂地摆在脸上,委婉了一点说辞。
孟娩玩笑说:“李小姐本事大见识广,再这么关心我们,我可真就绑都要把你绑到我们组去了。”
赵慵走去李俟菩边上,轻扇挨紧她的诡气。
李俟菩对上那双总是充满着悲悯的眼睛,又不自觉想起上次赵慵和她说过的话。
她垂眸不语,罢了,这些人都是一样的心软之辈。
反正有她在,这几个人一个都少不了。
这时,二楼楼梯栏杆处猝然闪过一个人影。
脊梁从尾椎骨窜过一丝凉意。
她登时一凛,“有人等不及了,催我们上去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