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令珪等了一会儿,听那人仿佛是走了,戳戳段安臻胸膛,小声问:“人走了吗?”
段安臻按下她的脑袋:“再等等,万一他使诈,杀个回马枪怎么办?”
他这话说得有些道理,谢令珪寻思好像是这么个理,乖乖呆着不动了。
又过了许久,谢令珪见仍旧没有动静,又戳戳人:“这回总该走了吧?这么长时间了,总不能还在吧……”
头顶传来段安臻模糊的声音:“再等等……”
“还等呀,那人也太有定力了吧……”谢令珪语漏怨气,抬头一看,却见段安臻一动不动的盯着她,见她看过来,眸光闪烁,笑的甚是灿烈。
谢令珪立时明白了,感情这厮一直骗她!人不知几时便已经走了!
眼看被发现,段安臻更加肆意,二人离得太近了,温热的呼吸交错,映着人眼中的得意,叫谢令珪瞬间便来了气。
她咬牙,手探到段安臻腰间,狠狠掐了一把!
“嘶……我错了我错了,二娘子手下留情啊!”段安臻吃痛,笑着讨饶,却是将人搂的更紧了,脸恨不得贴上去。
谢令珪后知后觉不对,在他怀里挣扎起来:“人都走了,你还不放开我!”
段安臻一手装模装样的捂住心口,故作伤心:“二娘子好狠的心,用完了奴家便不认人了……呜呜……”
谢令珪脸红的滴血,不知道段安臻哪里的戏瘾又犯了,她浑身是汗,面前这人抱着她黏黏糊糊不撒手,惹得她焦躁不已。
“我说,别玩了,还有正事呢!”谢令珪劝道,抵住人胸膛,往后趔。
段安臻却是不愿,一把将人揽了回来,却听怀中之人痛呼出声:“嘶……停!我的头发扯住了……”
段安臻一惊,连忙往后看去,借着月光,这才瞧见谢令珪一小撮头发被缠在身后草垛中,段安臻忙松手,心虚不已的瞧着谢令珪。
却见她眼泛泪花,双颊浮粉,发髻散乱,衣裳也散了,见他的视线望过来,威胁似的狠狠瞪了他一眼。
“你……唔!”谢令珪未出口的话被堵进唇里,发上的扯痛感没了,身上一重,感到一阵天悬倒转后,跌进了草垛里。
她眼前发晕,呼吸间尽是另一个人的气息,唇被狠狠磨蹭,吮。吸,双手被一直大手锢住。
她睁眼,被惊了一跳。
面前人眸里满是深沉的欲。色,动作极其强势,充满掠夺意味。
她的唇被撬开,温热的舌迫不及待冲了进来,脸侧被温柔的抚。摸,如果忽视这人在她唇腔里横冲直撞,倒还真有几分柔情似水。
谢令珪脑袋晕晕乎乎,先前埋在段安臻胸膛里便一直呼吸不顺,眼下直接被人掠夺了那仅剩的一点呼吸,软倒在人怀里,连抬手的力气也无。
一滴晶泪顺着谢令珪脸侧滑下,被段安臻循迹吻去,他呼吸急促,好半天才舍得放开人。
段安臻嗓音暗。哑,透着说不出的满足,似又在忍耐什么,诱哄道:“二娘子把乳名告诉我?好不好?”
谢令珪胸膛起伏,眼眶湿润,脑中一团浆糊,闻言,下意识就要回他。
忽而,一阵冷风吹过,凉意袭遍全身,叫谢令珪因呼吸不畅而迟钝的脑袋猛的清醒,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,立刻顿住。
段安臻还在锲而不舍的问。
谢令珪闭了闭眼,全身颤抖不已,聚起最后一点力气,抬手猛打了面前之人一耳光。
“啪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