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嘴巴放干净些,别满嘴喷粪,”许一寒说,“我脾气不好,也没耐心,请你也麻烦你担待一下。”
她一脚踢他肚子上。
“操……”
郑文泰没躲开,身体猛地砸到厕所墙上,闷哼了声,呛出了口水,痛得面部狰狞。
她抓起郑文泰头发往墙上掼。
一下。
两下。
三下。
没眨一次眼皮。
咚咚几声,墙上沾了血,白灰簌簌地落下。
他额头的血流到了眼睛里。
她的震慑和恐吓很有效。
郑文泰眼睛糊上血后就被吓到了,举手一个劲儿呻吟地求饶:“不是,姐,我错了,我错了………”
她力气太大,他没有挣扎的余地。
许一寒没管。
几声闷响过后,她胳膊绞住他脖子。
没一秒,郑文泰贴墙上滑下来,一动不动。
许一寒弯腰扒开他外套,确定没微型摄像头,手机也没录音。
她拿着他的手机下回G,找他发的小号。
在那个AI换脸视频下发她个人信息的也是他小号。
她挨个拍了照,把下的软件又删了,才把他手机甩到一边。
这证据是能凑齐证据链,但法律效应有限。
许一寒踢了他一脚:“……起来。”
郑文泰头一歪,露出砸了个血窟窿的额头。
他鼻血没擦,瞧着特瘆人。
许一寒想起了严清之。
严清之也被许文昌打过。
但许一寒从没亲眼见到过,她以前一直以为她们家和和美美。
许文昌从不在她面前打严清之,他只会在她补课时,她出门和朋友逛街时,又或者她睡着时……
严清之嫌丢人,很少会说自己被许文昌打,每次问到手上腿上的疤,只说自己不小心磕了碰了,转而又自欺欺人地说许文昌对她有多好。
许一寒发现,是她上初中那会儿开家长会,初三,严清之被打得去不了学校,请了假去医院。
那之后不久许文昌就被人举报,再然后他进了监狱。
她送了他一程。
许一寒打人时手擦着过去碰到了郑文泰脸,沾了点血。
从小有教练陪练,她实战打人一向有分寸,最多破相,或者轻微脑震荡,也就看着吓人。
她嫌手上的血恶心,从包里拿出小包纸,扯了张擦着手指和手背,瞥了一眼郑文泰。
………真娇气啊。
还擦着手,许一寒一脚狠踹过去:“……滚起来。”
郑文泰撞到旁边被垃圾堆得几乎焊死的垃圾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