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东窗事发,许文昌以为严清之把证据给了那些人,当着她的面殴打严清之。
事后他又哭出来,眼里还是包着点水。
……或许她以前隐约知道许文昌是怎样的人,但那会儿许文昌说什么,她信什么。
“………好了,”没一会儿安检完,警察说,“去登记吧。”
“好,”许一寒扯过神,说,“……谢谢。”
登记完,警察带她去探监室。
从严清之说许文昌找律师把财产转给她那两个堂兄堂弟开始,许一寒就有些疑窦。
许文昌不是老一辈那样传统封建的人,何况许文昌自私,他没必要转移财产。
就算是为了自己养老,许文昌也没必要转移财产。亲手养大的孩子和偶尔聚会才看到的小辈养老会有很大区别。
但严清之提过很多次。
许文昌坐在玻璃对面,蓝白条监狱服穿得一丝不苟,眼镜托着光。
他看到她,微笑着,意料之中似的。
他和严清之说要转移财产就是想引她过来探监。
许一寒脾气大,还倔,认定的事十头牛都拉不回来。
他是她爸,他对她的性格了如指掌。
许文昌笑:“你放心,我的就是你的,财产继承权不会给别人………鸿达,你长大了。”
“最近怎么样?严清之说你做了个游戏。”他问。
“…………很忙,忙着兼职、考研、做游戏,”许一寒摇头,“……上个月有人盗了我初中照片换到黄片上,又贴了你的个人信息和犯的事,最近也在忙起诉。”
“有没有找律师?”
“律师费太贵,求同学帮忙找了法律援助。”
许文昌沉默了会儿:“………我对不起你。”
许文昌入狱那会儿正好卡在了许一寒考少年班的节点。
两次笔试都很顺利。
但到了面试,许文昌引起的舆论风波太大,她没去。
许一寒笑笑:“……还记得吗?你上次也这样说,转头因为言论过激终止了探监。”
“………创业资金的事你不用着急。”许文昌偏头转了话题,“我会帮你。”
“但有条件。”许文昌说。
“什么?”
“你每个月到这来一次,”许文昌看着她,强调了次,“不是你妈来,你过来……我给你投钱,需要了解你具体在干什么。”
许一寒还没说什么,许文昌又开了口。
“……我和严清之离婚时,考虑到你高中大学的学费生活费,给了她张五十万的卡,”许文昌说,“8月份她来见我,说你生活费不够,在做兼职,又向我要钱。”
“我跟她说要你来见我才会给她钱,”他说,“严清之是用和我划清关系为借口才劝动你来见我的吧。”
“当年的事,是我的错,”许文昌说,“我后悔了,现在也在接受处罚。”
许一寒手动了下,问:“所以我就该和你冰释前嫌既往不咎吗?”
“许鸿达,你可以恨我,怨我,”许文昌知道许一寒动了心,“但你也别以为严清之就是真心对你。”
“上个月我以财产继承为由,托人查了严清之在银行的资产,你去趟横溪街赢汇事务所,找陈律师,问严清之卡里有多少钱。”
“许鸿达,你长大了,可你还太年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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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好学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