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事,”许一寒发觉他的紧张,也站起了身,把路珠明用的卸妆油装好递过去,“这瓶卸妆油就给路珠明吧,我化妆少,那儿也还有一瓶。”
“……路陈驰,你路上注意安全。”许一寒说。
“………好,你好好休息。”路陈驰转头看着她,“走了。”
嘭地声,路陈驰关了门。
仓促得像落荒而逃。
……他一定后悔告诉她了。
许一寒躺在沙发上,望向天花板。
这点路陈驰和她很像。
之前在他家吃火锅,她知道路陈驰看到她手机上的消息时,她也是这样难堪和羞愧……
晚上十点,阎之之回来,脱了外套,看着沙发上躺着的许一寒,问:“你洗漱没。”
“还没。”许一寒说着没动,继续望着天花板。
“都十点了。”阎之之说。
许一寒应了声,反问阎之之:“之之,你怎么看□□。”
“怎么突然谈起这个?”阎之之问。
“刚刷到了相关新闻。”许一寒说。
最近相关报道确实多。
阎之之想了会儿:“……算是系统性压迫和剥削的产物吧,反正挺恶心的。”
许一寒没回了。
显而易见地回答。
“神戳戳的,”阎之之嘟囔了句方言,把包挂旁边架子上,“你慢慢想,我先去洗漱了。”
许一寒等阎之之搞腾好了才慢腾腾地去洗漱。
洗漱完出来,阎之之像她之前一样躺在沙发上刷短视频,手机声音开满了。
“制药行业正在经历关键转折点……据华尔街日报,去年50%药品许可证来自我国……”
“默利莱公司总经理路黎阳谈低成本高创新药品发展脉络……”
阎之之看到这突然问。
“这男的不是得了癌症吗?怎么还活着。”
“谁?”许一寒拿毛巾擦头发。
阎之之把手机递过去:“好像叫路黎阳……”
“初中那会铺天盖地的新闻……说是得了肾癌要死了…”
“我也有印象,”许一寒看了看说,“营销号吧,可能有辟谣。”
“………辟谣了,”阎之之搜了下,“默利莱律师团队告了好多人。”
“我就说。”许一寒笑,低头继续擦头,“现在无良媒体多得很。”
“……你这周真的不回去?”阎之之看着她,过了会把手机放一边,“不回去看你妈?”
“不回去。”许一寒笑笑,“我和她都需要冷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