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虞惊言没想到地这一层原因。
宁游挠挠头:“也不是什么大事,听着听着就习惯了。虞姑娘也别总喊我宁公子了,喊我宁游就好了。”
她没接话,只是笑笑,在宴会最后的尾声里,一直看着宁焉可。
宁焉可是她来到北部之后,见到的第一个不是皇室的人。那时候她还以为宁焉可是脾气骄纵。
没想到她的官阶那么高。
仔细回想,那天皇帝说宁焉可被皇后惯坏了,应该也不全错。
在这样的宴会上,官员都穿着官服,连宁将军和温宁昼都没有例外。但宁焉可却可以穿着自己的衣服出入明堂,可见皇后确实宠爱她。
给了她很大的特权。
但之前的顺序是错的。
皇后娘娘宠爱她,所以她骄纵。应该有一个前提是,宁焉可一定有什么被皇后赏识了。
她往窗外看过去,一只红梅抖俏俏伸出院墙。
皇后的栖凤宫里多的是红梅。宁焉可看着梅花上的落雪,走进屋里,帮忙修建桌子上的梅树条“娘娘还没见过虞惊言,真的要拉拢么?”
皇后手一顿,剪坏了瓶中的梅枝,剪刀也磕在了她自己的受伤。宁焉可一惊,给她拿药。
皇后抽回手,叹气:“太子脾气古怪,本宫指望不上他。”
“娘娘,我和宁家都是效劳您的。就算是太子扶不上墙,您也不用记急着去拉拢虞惊言。”
“你是觉得她是大庆的人,底细不清楚。”皇后隐藏掉眼里危险的气息,“现在有谁底细是清白的,只要心思不坏,能用就用了。”
“本宫听说她一直在施粥,听着就是个心善的姑娘。”
“只能说她可以拿捏,但,”宁焉可一顿,拉起皇后的手,劝:娘娘就算再急,也等我打探清楚了好不好?”
皇后放下剪刀,满目愁容:“怎么等的了。今年没有战事,算盘全打我一个人身上来了。”
宁焉可在心里想:皇后这次真的心寒了。
皇后家里与宁家是世交,两家都是战场上的主力军。
放在以前,皇后也跟皇帝两情相悦。但几年前北部大败,钱家的人死的死伤的伤。帝后大吵了一架,皇后亲口提出将年幼的温宁昼送往大庆。
这也是传闻太子与娘娘不和的主要原因。
皇后平时都不会提这件事,但心里不念着是不可能的。如今贵妃得宠,又免不了伤感。
宁焉可过去,趁机把剪刀拿远了:“娘娘母仪天下,又有苏家撑腰。除了娘娘,我瞧着谁坐在中宫之位都不合适。”
看皇后面色稍有缓和,宁焉可趁热打铁:“虞惊言虽然孤苦伶仃,但背后可是大庆。如果用不好,给咱们添了麻烦就得不偿失了。”
“虞家跟她同辈的两个兄妹都有习武,她却说自己不习武,等我去探探她的虚实,娘娘再问不迟,好不好?”
习武并不可怕,多战乱,人就多习武。
可怕的是隐瞒。如果虞惊言真的会武,却选择了隐瞒,那她绝对没有表面那么温顺,心计更是不可预测。
确实危险。
“很危险。”温宁昼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