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交换（第4页）

“花老板慢走。”

目送花千鸩离开，他脸上的笑逐渐消失，整理好衣袖，出了望月殿。

他径直走向了医馆。

*

偏房中，陶云停已被寻回，但回来后便将自己整日关在屋里，不曾出门。

而陶先生还在忙着医馆的事。

他正在煎药，见陶文秀来了，忙问道：“文秀，怎么样？”

陶文秀四下环顾道：“舅舅，小魏在哪儿？我来看看他。”

“哦，好。”他放好砂锅，擦了擦手，带陶文秀上了二楼的隔间。

陶先生边走边道：“我给你的方子，你给她了？”

陶文秀只道：“嗯。”

二人一阵沉默，陶先生又道：“我只觉得，我给你的是江湖口传的野方，里面的材料也无人用过，不知能不能骗到她……”

“我已告知她了，至于相信与否，看她自己。”陶文秀打断他道。

陶先生叹道：“怎会有人相信这种东西……”

不久，二人已上了楼。

“这孩子真是不小心，再晚些，胳膊就保不住了。”

陶先生步履急促，不住地念叨着，走近其中一个隔间，将帘子掀开。

小床上已空无一人。

桌上的伤药都被带走了，碗里的汤药也喝得干干净净。

倒是一点也没有浪费。

“这孩子跑哪去了？”陶先生还在疑惑，身后却已传来了粗重的呼吸声。

陶文秀眼神阴鸷，看着空荡荡的隔间，两只手紧紧地攥在一起。

“文秀……”陶先生担忧地扶住他。

皮肤又开始逐渐发红，一块块暗斑已是若隐若现。

他挣开陶先生的手，掏出那个瓶子，又倒了一颗药吃。

陶先生扶他坐到床上，好一会儿才恢复过来。

“你是不是吃得越来越紧了？”陶先生道。

陶文秀闭着眼：“还好。”

陶先生道：“我再给你配些安神的药做缓解吧，你这样下去，总会不行的。”

陶文秀道：“不必了舅舅，我自己会注意。”

他缓了口气，起身便要离开。

陶先生坐在原处，看着他的背影，长叹道：“你这是何苦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