陶文秀叹息道:“好了,此事就应死在此处,不可再蔓延。宇文兄,我们该走了。”
他起身,整理好衣摆,却看见宇文暄依旧好整以暇地坐在原处。
“陶楼主,同你商量个事。”
“什么事?”
宇文暄站起来道:“最近几日我便不再去寒江边上了,麻烦陶楼主多多辛苦些。”
陶文秀道:“哦?这是为何,有什么要紧事吗?”
宇文暄道:“不瞒你说,这几日我要照顾圣女大人,可能暂时抽不开身。”
陶文秀道:“交给下人去照顾难道不可以吗?况且黎姑娘在生活上十分独立,我觉得无需外人照顾。”
宇文暄道:“你有所不知,我发觉她最近在观察我的动向。虽她知道我与你交好,可总是来往,也害怕暴露。”
陶文秀道:“宇文兄大可安排人制住她,我倒不信一个小姑娘还会看穿你的面目。”
宇文暄忽然苦笑一声:“她确实呆得很,看不穿我的面目……但我怎会做那种伤天害理的事,我有求于圣女大人,再禁锢她的自由,这样的事我可做不出来。”
陶文秀冷笑道:“那随便宇文兄,我该走了。”
他未多言,离开了望月殿,宇文暄看着他的背影道:“陶楼主慢走!”
过不多时,宇文暄向山下走去,他没再原路返回,而是运起轻功,飞奔到城边,找了个口子进城去了。
*
陶文秀的命令下得很快,但他手下的人却来得很慢。
至少他进城后,刺客还没有动手。
他在城中弯弯绕绕了许久,才看到某条街上人声鼎沸。
就是这儿了。
他在一家茶铺门口站定,远远地望着越聚越多的人群。
茶铺的老板娘忽然道:“小后生,前面有啥事儿啊?”
宇文暄意识到在叫他,回头道:“啊?我也不清楚。”
老板娘道:“不知是谁又闹了,唉,还是别去看了,免得看到什么吓人的东西,晚上睡都睡不好。”
宇文暄笑道:“那您就别去了,我也不想去,官兵们应该很快就到了。”
老板娘点点头,似乎很是同意他的说法。
他转身准备离开,又被叫住:“小后生,要不称点儿茶再走?”
宇文暄回头看了一眼,拎起包好的一包茶叶,随手扔了一颗银子,道:“不用找了。”
茶叶袋子上绣着漂亮的雪莲,他系在了腰带上。
眼看日上当头,他该向招春酒楼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