贝拉的指尖冰冷。这是一场对良心的凌迟。
周围的食死徒中传来几声轻笑。
"怎么了,贝拉?"伏地魔的赤瞳眯起,敏锐地感到有些奇怪,但出于对贝拉一直以来的癫狂的信任,他并没有立即质疑贝拉的态度。
贝拉猛地抬头,兜帽下的嘴角扭曲成一个癫狂的笑容:
"主人!我只是在思考……从哪一根手指开始折断,才能让她哭得最动听!"
她站起身,魔杖在指尖翻转,杖尖迸出危险的黑光。
扮演贝拉特里克斯,犹豫就是破绽。
伏地魔满意地笑了。
"很好。"
贝拉走向艾米琳,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撞击。她必须想办法——既要满足伏地魔的期待,又要给这位记者留一条生路。
——————一步接着一步,
贝拉的靴跟敲击在溶洞粗糙的石面上,发出清脆的声响。每一步都像是踩在自己绷紧的神经上。艾米琳被粗暴地按跪在坑洞边缘,铁链在她纤细的手腕上勒出深红的痕迹。
"瞧瞧这是谁?"
贝拉用魔杖挑起女记者的下巴,声音甜腻得像是浸了毒药的蜜糖,
"《预言家日报》的正义使者?现在怎么不写你那可笑的报道了?"
艾米琳的嘴唇已经干裂出血,但她的眼神依然锐利:
"布莱克……你们这些疯子迟早会——"
"钻心剜骨!"
贝拉突然挥动魔杖,一道刺目的红光击中艾米琳的左肩。女记者像被抽去骨头的布偶般蜷缩起来,喉咙里挤出不成调的呜咽。周围的食死徒发出满足的窃笑。
但贝拉知道——这是个经过精确计算的咒语。她刻意控制了魔力输出,让痛苦足够逼真却不会造成永久伤害。
但是,真正的折磨才刚刚开始。
"太轻了,贝拉。"伏地魔的声音从高处飘来,
"看来布莱克家的疯女人。。。最近心肠变软了?"
贝拉的后背沁出一层冷汗。她夸张地甩了甩卷发,发出刺耳的大笑:
"哦不,主人!我只是想慢慢享受这个过程——"她突然揪住艾米琳的头发强迫她抬头,
"让我们先从你最骄傲的东西开始。。。这支写满谎言的笔。"
魔杖尖端亮起诡异的蓝光,对准了艾米琳的右手。女记者瞳孔骤缩,终于流露出真实的恐惧。
"指骨粉碎。"贝拉轻声道,魔杖优雅地画了个圆弧。
"啊——!"
惨叫在溶洞中回荡。艾米琳的食指以诡异的角度扭曲,皮肤下泛起可怕的青紫色。
贝拉的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撞击,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泛白。她第一次由衷感谢这具身体继承的布莱克家族天赋——那些流淌在血脉中的、近乎本能的魔法掌控力,让她能够将咒语控制在毫厘之间。
魔杖尖端迸发的蓝光精准地包裹住艾米琳的食指,女记者的惨叫声在溶洞中凄厉回荡。贝拉能感受到咒语在皮下组织制造的震荡,足以产生撕心裂肺的痛楚,却又巧妙地避开了骨骼结构。
这是场残忍的魔术,一场用痛苦编织的假象。
"求求你。。。"艾米琳的眼泪混着血水滑落,被咒语折磨的手指不受控制地痉挛。
贝拉的胃部绞痛起来,喉间泛起酸涩的苦味。她必须用尽全力才能维持脸上癫狂的笑容——那笑容像一副烙铁面具,烫得她皮开肉绽。每一个音节都像玻璃渣划过喉咙:
"这才第一根手指呢,亲爱的。"
食死徒们的哄笑如同毒蛇缠绕上她的脖颈。贝拉借着甩动卷发的动作,悄悄抹去眼角渗出的湿意。她忽然想起穿越前在圣芒戈做实习治疗师的日子,那时她最擅长的是愈合咒,总被同事笑称有"修复一切的强迫症"。
而现在,她的魔杖却在制造虚假的伤痛。
杖尖再次亮起时,贝拉在心底对艾米琳说了第一百遍对不起。这次她故意让咒语擦过指缝,制造出更骇人的视觉效果——皮肤顿时泛起可怕的青紫,但实际上连毛细血管都没有真正破裂。
"精彩的手法。"卢修斯突然开口,灰蓝眼睛在兜帽阴影下闪烁,"我竟不知道你对人体构造如此了解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