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便让你的侍女收着。”
看起来像是无论如何都要把这令牌交给自己。
“既如此,便谢过大人了。”
裴翊交完令牌没多久便离开了。
流汐去了一旁给她倒水。
倒是进来擦拭的嬷嬷看到空无的桌面苦口婆心地劝:
“上次抱您时就轻得和片羽毛一样,夫人不若再吃点,身体都是自己的啊。。。。。。”
本在平静喝水的苏蔺安一下被呛到,她猛烈地咳嗽起来,脸通红,不可置信地望着那嬷嬷。
“抱”,这个动作让她忍不住联想到关于裴翊的一些回忆。
“你说什么?”
嬷嬷不解:“身体都是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不。”
“夫人不若再吃些。”
苏蔺安拧眉,仿佛在确定一件天大的重要事一般:“再前一句。”
“上次抱您时轻得像片羽毛。”
她点点头,一刻不移地盯着嬷嬷:“何时抱的我。”
嬷嬷数着指头片刻,算不明白,倏地,像是回忆到什么那般:
“是您来的那日,您来这院子的第一日!”她一拍手:“那日我才过来守门,便被裴大人喊进去,他让我将在长榻上睡着的您抱到里头的床榻上去。”
。。。。。。
这是自苏蔺安穿越以来,第一次产生愧疚的情绪。
她终于知晓自己那时为什么总觉得不对。
那时,她问丫鬟的是裴翊是否回过正房,却忘了接着追问还有谁进过。
便下意识以为只有裴翊一人进来过,自然也是裴翊将自己抱回的床榻。
可裴翊那样一个冷情的人,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事呢。
苏蔺安捂着脸,“砰”一下靠在餐桌的边缘,将自己埋得死死的。
自穿越以来,裴翊先是出走京城时为自己留了逃生的路,还不顾下属反对同意让她来慈山,在四娘的案件里更是指点了好几次迷津。
而前几日自己一直怀疑他的品行。
若是知晓了,岂不是人寒心。。。。。。
裴翊寒不寒心不知道,但他身后的暮安觉得现在有些冷。
他们行到前往慈山山顶那座金鼎庙的路上。
据说里头的住持造诣极深,更是看透世间之道。
名气这样大的寺庙自然香火也多,而盛传的是,曾有慈山知府向此庙一次贡献五千金,只为求一个官途的答案。
到达了山顶,立刻便有小和尚上前:“施主,我家住持等了您许久。”
裴翊脚步微顿,低头打量了眼那小和尚,“带路。”
“裴大人,久仰。”住持合了合手心,对着男人低头行礼。
裴翊语气平淡:“住持客气了。”
“听闻住持侯我许久,不知有何要事。”他望着僧人胸口的珠串,略有兴味。
“施主可曾听过我金鼎寺最出名的传言,知府五千金求答。”
“自然。”
“施主可曾知晓答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