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浮木（第2页）

手上的膏药也干的七七八八。

裴翊停笔。

他仔细地用手撇去宣纸边缘的灰尘，然后，再次抬眼。

再次精准地锁定到苏蔺安的脸庞。

她早就被看不见的内容钩地心痒难耐，但又碍于怕与原身撞上，不敢开口。

苏蔺安用力掐了把大腿，露出个温婉笑意。

不闻不问。

裴翊将镇纸移开，目光里好像含着隐隐鼓励。

她咽下喉里的口水，逼自己转了脑袋。

裴翊倏地轻笑：“本想与你一观，只是见你不大有兴。。。。。。”

“我有！”

不待那个“趣”字说完，苏蔺安立刻打断了他的话，“我可否一观？”

裴翊染上可惜的神色：“墨还未干，下次吧。”

话已至此，还得了裴翊的承诺。

她安心了，便也不急于一时的观摩。

只是心底还是有些痒意。

“是书法还是作画？”苏蔺安目露期待。

裴翊笑而不理：“待下次亲自来瞧吧。”

-

昨夜苏蔺安从裴翊的书房离时，裴翊顺嘴嘱咐了她一句，明日去找四娘，留好证据。

她早早用过饭，在院子里边翻着法典，边等到太阳正正挂在天上才出发齐府。

齐夫人还是上回那幅热情的模样，领着她去找四娘时，自顾自聊了起来。

“四娘这个闲不住的，正在后院教我家倩姐儿绣花呢。”她帕子点在眼角，话语带上哭腔：“我未出嫁时，四娘的绣工就出神入化，没想到多年不见，她竟干上了打铁的活技！”

想来作为姑母的她也知晓了四娘的事。

苏蔺安有心宽慰，心底却也是无力，只能敛眸安静听着。

好在齐夫人似乎也并不在意她这个听众。

下一刻，她便擦干了眼泪，语气充满坚定：“不过，人都是要向前看的。待四娘事了，我必定会亲手为她再挑一门夫婿。”

苏蔺安干干赔笑了两下，多少有些理解不了她的脑回路。

那王棋在柳大哥死前也是装的人模狗样，齐夫人又怎敢随意断定一个人的品行。

“苏小姐觉得呢？”齐夫人突然发问。

一下被点到，苏蔺安还有些没反应过来。

但过去的经验告诉她，不要轻易参与一个人已经做好的决定。

她不扫兴地点点头。

得了她肯定的反应。

齐夫人本就亮晶晶的眸子里竟可疑地染上了一丝的兴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