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走后,你便没叫她继续上学堂了?”乌寻云为温辞筠添菜道,“词都用不对,便别拽文了……”
“走,再打一架!”谢芷咬牙切齿道。
“不了不了。”乌寻云摆手坐在温辞筠身旁摆手道,“谁打得过你啊……”
吃了两片炙羊肉温辞筠便觉得腻了,便叫人撤了,换壶热稠酒上桌。
酒正半温,席间人亦是微醺着谈笑,终于卸了几分警惕敢大笑出声来。
温榆晚离了席,朝着温辞筠走去,看了眼乌寻云鼓足勇气朝她唤了声:“长姐。”
未立时回温榆晚,温辞筠半垂下眼而后才看向她:“好生呆在云秦莫再踏上卫国疆土。”
此言却一向不在人前示弱的温榆晚失声痛哭,哽咽着:“长姐……我们回家吧……爹爹会想法子的……”
“错过的便再挽不回。”
乌寻云闻言沉默着将杯中的冷酒一饮而尽,起身绕至温榆晚身旁将她扶起道:“听郡主的话。”
正欲再多言几句劝说温辞筠,却有人来报说季卿砚到了,正下马往楼上来。
好不容易松懈的氛围,又带了半分紧张。
叫舞姬罢了舞,独孤瑾笑着拿着酒杯往门口迎去,势必要将他灌上一灌,再问他为何敢将温辞筠置于众目睽睽之地,究竟是要做何。
叶辞元则是将目光尽数落在温辞筠身上,却见她依旧淡然的吃着小点,还为自己斟了杯稠酒,似不在意季卿砚。
与霍明月小声交谈的言以歌从适才的不经意一瞥,到现在直勾勾地看着看向温辞筠的叶辞元,似也并在乎她即将上楼来的“未婚夫”。
“殿下来迟,当自罚三杯!”独孤瑾礼拜着向季卿砚奉上酒。
接过酒杯,季卿砚一饮而尽道:“今日有事,只罚一杯,不能醉了。”
正想说季卿砚无赖,人却不理他,径直朝屋中去。
“见过太子殿下。”
屋中众人见季卿砚进来,纷纷朝他跪拜行礼,谢芷却依旧站着不屑地盯着季卿砚,乌寻云碍于礼数朝他俯身而拜。
温辞筠依旧是自顾自的将最后一瓣青桔塞进嘴里,用桌上的手巾擦了手,举起刚满斟的稠酒。
“最近似乎不易饮酒。”
握杯的手被阔步带风而来的人钳制住,压在桌上。
谢芷朝前半步欲问季卿砚想做甚,却被温辞筠制止,只见她松了酒杯,季卿砚也松了手。
却听得“砰!”一声惊响,连谢芷都被惊得小退了半步。
温辞筠竟将手边温着热酒的酒壶,猛砸到了季卿砚身上,带着桂花味的酸稠酒粘了玄色蟒袍一身。
“从别院到此处不过半盏茶,但你用了将近半刻,中途你去了何处?”
“你派人跟踪我?”温辞筠握紧裙摆怒道。
“我问你去了何处!”
听得人吼了自己,温辞筠站起身不甘示弱地怒目而视:“我去何去关殿下何事!”
关他何事?
她究竟是如何敢说出这话的?
他是她敬告过鬼神、同拜过天地的夫君,更是她腹中孩儿的生父,如何与他无关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