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既然如此,那就白露和展锋上,我来作白露的丫鬟,至于殿下嘛,就看你喽。”杨洛云抢在晏邃安之前开口。
白露瞅一眼展锋,别过头去。
禁不住白露加入劝说的行列,最终还是杨洛云和晏邃安扮作夫妻,展锋扮作马夫,白露扮作丫鬟,四人进了雁门关。
敲开一家农户的门,晏邃安率先出声:“婆婆,我与夫人途径此地,见不远处战事不断,不知可否向您打听打听。”
没有得到想象中的回应,那老妇人嘭地一声关上房门。
一连几家皆是如此,开门的不论男女老少,一声不吭直接谢客。百姓这样的反应让四人均有些摸不着头脑,直到他们抵达距离战场最近的村落,瞧见里面的情形,才能理解他们为何会对来人抱有防备和敌意。
入目皆是废墟,成年男子的尸骸一具叠一具,分不清是进攻的异族还是固守北境的战士。滚滚黑烟直冲天际,破败的战旗被风吹得晃荡,不知是谁的亡灵在随风哭泣。
杨洛云见过云骧府那夜的惨状,可眼前的废墟比起那夜,有过之而无不及。这些躺在尸山血海里的冰冷身躯,曾是一个又一个鲜活的生命,他们或许是一路过来那些闭门谢客百姓的儿子、丈夫、父亲,或许曾是心怀报效家国之念、意气风发的少年……
四人分头行动,白露和杨洛云开始寻找救助尚存一丝生机的将士,晏邃安径直向藩王军帐走去,展锋回头与等在雁门关外的岳横波众人汇合。
杨洛云搬开一具尸体,目光被不远处的“卫”字军旗吸引——旗子矗立之处,一双修长有力的双手紧紧扶着旗杆,那人胸口微弱起伏着,气息尚存。
杨洛云艰难地走到军旗旁,就见一位将军模样的男子半躺在那里,双目紧闭,唇色苍白。
将他从周围的尸身中捞出来,放平在地上,杨洛云开始为他检查、诊脉。
“白露,这似乎是瘟疫的症状。”杨洛云冲着远处给一位幸存士兵包扎的白露喊。
白露检查毕,确定了杨洛云的结论,脸色十分不好看:“他这情况,我没有具体的医治方法。”
将人先移至平地,杨洛云又陆续救助几位幸存者,展锋等人就已经寻过来。
众人合力帮忙,救助工作快速有序,很快便把废墟清理完成。
把伤员一一分类,与那将军一样症状的士兵不少。
岳横波眸底一片冰凉,这样的情况,显然是军瘟。要么是伙食被人动了手脚,要么是水源被人下了药。
“如今的天气不至于产生瘟疫,没有自然形成的条件,就只剩人为灾祸。”杨洛云的声音里透着凌厉,她的想法与岳横波一样。
思索着在段清昙那里见过的医方,杨洛云指挥着众人分批安置伤员。
晏邃安传来消息,他于藩王军帐处布置好医疗之地,如今敌人攻势减弱,战争俨然告一段落。
把那将军送至藩王军帐,杨洛云才知他是卫王世子卫征鸿,岳横波闻言也微微怔愣——卫征鸿的威名与晏邃安当年一般,他是北境的少年将军,天生便是为战场而生。
同样是一军主将,岳横波对卫征鸿多了几分共情。她仔细端详过卫征鸿的伤势,那是不留余地的打法,作为主帅,他是真刀真枪在冲锋陷阵,这样的将才,岳横波不希望他就这么死于被小人暗地的陷害。
“白露医士,这样的军瘟你能否医治?”岳横波上前一步,眼中满是期待。
白露摇摇头,语气里是无奈:“我没有办法,让你们中原或者北境的医士看看,云川或许也有办法。”
一连几位医士诊治完都叹息着离开。
杨洛云将记忆里的医方写下来,又融合白露先前与她说明的医理,增了几位药材熬成药汁,然后将滇南的白药掺着水一起喂卫征鸿服下。
“我不是很有把握,但总归要试一试。”杨洛云看向一连绝望的卫王道。
岳横波
为追查幕后黑手和寻找另外半块玉符,洛云一行逃亡入京。穿越险山恶水,遭遇追兵、关卡盘查、地方势力刁难等。利用野外技能(识毒、设陷、驯马)和随机应变的江湖智慧化险为夷。为追查幕后黑手和寻找另外半块玉符,洛云一行逃亡入京。穿越险山恶水,遭遇追兵、关卡盘查、地方势力刁难等。利用野外技能(识毒、设陷、驯马)和随机应变的江湖智慧化险为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