寿宴的主角景老太爷,因为腿脚不便,是保镖用轮椅推出来的。
景岐山一个没看住,李与便抱着单雾言的胳膊去了前面。
李与笑着喊了一声:“曾祖父。”
老人回应着抬头,虽是年事已高,除了腿脚的问题,精神却是十足的好,“小与啊,到曾祖父这儿来。”
李与乖乖过去蹲在老人跟前,单雾言就静静的立在那处。过了一会儿,老人注意到了跟前的人,便问:“这个孩子我怎么从来没见过啊?是小与的朋友吗?”
“嗯~对!是我的——”
还没等到李与说完,景岐山就快速捂住了她的嘴,然后朝着老人笑嘻嘻的:“爷爷。这位是小与的朋友,叫单雾言。”
见着景岐山捂着曾孙女的嘴,对方明显有些不高兴,“小与自己有嘴,你个当爸爸的这是干什么?”
景岐山脸上透着尴尬,撤回手的同时在李与耳边小声嘀咕:“你给我好好说。”
“曾祖父…我有件事不知道该不该说…”李与故意这样说的,先给老人打打预防针。
轮椅上的人有些好奇:“你说。”,随即他瞪了一眼景岐山,“曾祖父在这儿,还没人敢说你。你尽管说。”
李与磨蹭半天,终于开了口:“她其实是我女朋友…”
信息量太大,轮椅上的人也一时没反应过来。
老人像是惊讶得年轻了几岁,瞪大发皱的眼皮,“女…女朋友?”
景岐山气得牙痒痒,根本没法阻止李与这臭丫头。
不过幸好景老太爷周边的都是景家自己人,其余宾客立在外围的位置有说有笑间,偶尔会捋一捋这家人的关系。
李与这样做,只为了先斩后奏,再没遇见喜欢的人之前,先替女朋友把风波给定了。
景岐山在边儿上龇牙咧嘴的生阴气。
见着旁边的人情绪有不对,单雾言自觉往旁侧挪了半步。
景明晃动着酒杯,看热闹不嫌事大,故意在看似淡定的景烟耳边说:“姐,这单雾言都已经心有所属了,你就别坚持了。”
景烟抿了一口红色酒液,视线依旧拢在那处:“那又怎么样?”
景明瘪嘴,微不可觉的啧了一声。
就在所有人还沉浸在寿宴的欢乐时,厅内响起一阵哀乐。
忙于与客人攀谈的景家三兄弟面露难色,叫手下人四处去寻声音的源头。
届时,声音戛然而止,厅内大门被打开,一个约摸六十左右的男人从门口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。
来的是熟人,是景老太爷的第四个儿子——景复新。
景复新步步靠近,然后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又停在厅中心的位置,蔑了景烟和几个哥哥一眼:“好久不见啊!”
看到这人立于此,景老太爷情绪明显激动起来:“你给我滚!你来这儿干什么?”
景复新一步一顿,轻蔑的笑着:“爸爸,还记得我这个儿子呢?我还以为您老人家已经归天了呢。”
景大作为大哥实在受不了这个早年就离家出走,和景家置气几十年的弟弟,吼道:“老四!你看看今天的场合!你非得要弄得大家都难堪吗?”
景烟指甲敲击着桌面,撑着侧脸,眸色淡然的望着已然发生的一切。
“这场合跟我有什么关系?”景复新指着景烟两姐弟,恶狠狠的说:“除非这里不存在这两个人!我们才是一家人啊!爸老糊涂了,你们也糊涂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