陶金荣洗漱完,脱了外衣和中衣,只穿着一件肚兜,坐在床上闲散地喝玫瑰茶。
她看着门口高高摞在一起的三个椅子,不禁哑然失笑。
不至于防备到这个份上吧……
她吹熄了灯,从背后抱住秦思昭紧实有力的腰,抱紧了些,伸手去摸他的腰带,咬着他的耳朵说:
“这顾时肯定就住咱们旁边,待会儿我把动静弄大一点,让顾时好好听听咱们夫妻是如何恩爱的,你说如何?”
她用手指轻轻挠着他的手心,亲了亲他的耳朵,整个人像一条蛇似的缠绕在他的身上。
第96章第96章刺激的一墙之隔
秦思昭略有些粗暴地按着她的肩膀,强迫她坐在床上,拧着眉头说:
“不行,凭什么让他听去了。”
他咬了咬下唇,眼中满是阴翳,若是真的让顾时听见,保不齐他要悄悄听着她的声音做什么下流的事呢。
简直恶心。
他让她躺在床上,又盖上了被子:
“那档子事毕竟对身子不好,总不能每夜都干,赶紧乖乖睡觉吧。”
他从后面捂着她的眼睛,强行让她睡觉。
“睡觉,不要闹腾,手不要不老实!”
陶金荣像条鱼儿似的拱了拱,问:
“路上还有好几日,难道还能一直憋着?”
“睡觉!”
秦思昭按住她不安分的手,摆出了一副宁死不从的架势,陶金荣也只能听从他的,乖乖睡了。
次日,秦思昭醒得比她更早,她洗漱更衣完,秦思昭便拿起梳子给她梳头。
外面有人敲了敲门。
“请进。”
她以为是侍从,想都没想就直接让门外之人进来了,梳妆用的镜子里映出的却是顾时的脸。
她从镜子里瞥了他一眼,他气色倒是稍微强了一些,眼下也没有淤青了,但依然消瘦憔悴,像个大衣架子似的,支起了松松垮垮的名贵衣裳,真是比之前难看了许多。
不过就算他好看,她也懒得看就是了。
秦思昭不语,手上的动作也没停。
陶金荣抢先问道:
“顾时,有什么事吗?”
“往常你都睡到日上三竿才起,今日怎么起得这么早?”
又来套什么近乎……嗡嗡嗡的,简直如同一只苍蝇缠着一朵红月季一般烦人。
秦思昭嫌恶地皱了皱眉,继续给她梳头发,又挑起她的下巴,拿起青黛给她画了又细又弯的眉,他手很稳当,画出来的线条十分对称。
“没想到秦先生还会给女子画眉,不知是从哪学来的手艺?”
挑拨离间……暗示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呢?果然,大苍蝇就该被拍死。
秦思昭完全没搭茬,手下的动作一刻不停。
陶金荣没忍住笑了出来,说道:
“一开始也不会,全是我教的,现在也画得挺好。”
此话颇有双关之意,顾时不禁咬了咬牙。
光是想到那一幕,他就感到心碎,不是自己的东西被别人占有后的愤怒感,而是自己被完全抛弃后的无助感。
她确实彻底抛弃他了,现在不管是身体还是心灵,她都不再需要他,他什么都给不了她,他本来以为泠川除了他之外什么都没有,可却没想到他们从来就不是互相依赖的关系,离不开对方的人从始至终只有他一个。
为什么这个世界上没有人真正需要他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