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后她在白述舟的记忆里也会变得很模糊。
慢慢被取代、消失不见。
就像梦一样,总会醒来的。
嗯,对白述舟来说可能是噩梦吧!
堂堂帝国皇女被疯狂前妻挟持拐到垃圾星球,只能忍气吞声自保,强忍疼痛试图逃脱,不慎摔倒,暗自发誓以后定要她血债血偿,之类的。
“……”
白述舟眼睁睁看着少女越哭越伤心,积攒多时的委屈终于爆发,头发都跟着垂落,像她的尾巴,摇摇晃晃,黯然趴下。
藤蔓递上手帕,冷声说:“不准哭了。”
没用。
一条小鱼怎么会有这么多眼泪?
简直快要哭出一座伤心的湖。
究竟是演戏,还是错怪她了?
藤蔓把她拉过来,强制安抚。白述舟压下心头奇怪的烦躁,将手帕压上她的泪眼,妥协般放软了语气:“别哭了。”
手指隔着手帕,很快就沾上湿漉漉的泪。
她察觉到这条小鱼极为缓慢的眨眨眼,微妙律动让她的心也莫名失去平衡,开始向某一方偏转。
香气随着女人的手腕扑面。
眼睛被遮挡,感官便愈发活跃。
祝余咬着唇,任那支手轻轻为她擦去眼泪,隔着一层手帕,又好像将刚产生的那一点嫌隙塞住,她们再次靠得很近。
她在,哄她……?
眼睛不敢眨了,怕惊扰了这场梦。
祝余自己抹抹脸,很想控制一下仪容仪表,即使做不到梨花带雨我见犹怜,也不要变成大鼻涕虫。
可是控制不住啊。
白述舟越温柔她就越想哭了。
为什么要用那种眼神看我?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逃离吗。难道那句“我们”并不是邀请,而是试探?
可我并没有阻拦你的幸福,我一直很听话,不会纠缠不清的。
从喉咙里呼出的气音刚颤颤冒头,一颗葡萄猝不及防塞到嘴里。
饱满圆润的葡萄推入口腔,抵住柔软的舌,女人白皙修长的指节若有若无擦过唇瓣,噪音停止。
祝余呆住了,瞪着一双黑白分明、湿漉漉的眼睛,白述舟十分怀疑她的亲本之一是不是抚慰犬,不太聪明还爱哭的那种。
抚慰犬,但需要抚慰。
怎么会有这么爱哭的alpha?
怎么会有这样的祝余?
牙齿咬住葡萄,噗嗤爆开甜蜜的汁液,很甜,祝余总觉得,好像还带着玫瑰的香气。
耳根悄然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