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绒却径直扑到了陆屿身上:“你又想跑。”
“十次有九次你都要先跑一跑,意思意思,结果到最后还不是要乖乖就范,你就不能省去这一步骤嘛。”
陆屿掐住顾绒,把他往外推:“那你就别每次都硬来,别管我就是了。”
“那不行。”
顾绒拒绝得很快,低头往下看了眼:“让我别来,就是让我拒绝这一辈子都没尝过的大餐,虽然饿不死,但能馋死。”
陆屿:“。。。。。。”
听听这说的是什么话?
顾绒拉了拉自己身上的浴袍:“还是你不满意我的身体?”
“作为一个医学生,以一个医学生的眼光来看,我这样的身体难道不好看?”
“你拿你自己和大体老师比?”
“我是说我气血足。”
顾绒一边说着,一边还在抵抗陆屿的手劲儿,要往陆屿怀里扎,跟只扑腾的大鹅一样。
原本还算挂在身上的浴袍都快要掉落下来。
陆屿见状,不由得松了手劲儿。
但他忘了顾绒还在往前使力。
与此同时,顾绒抬头似乎还要说些什么——
于是,就这么在陆屿松开手劲儿的一瞬间,顾绒骤然朝着陆屿的脸贴近过来——这是从未有过的姿势和距离——犹如将要接吻的姿势。而他们之间的关系,明明并不需要也并不应该接吻才是。
一切都仿佛戛然而止。
时间在这一刻陡然变慢,似乎连空间都开始定格。
陆屿眼睁睁看着顾绒靠近,却又在鼻尖相贴的位置骤然停止,呼吸相闻,唇与唇之间只余一厘米左右的距离。
似乎只要下巴稍抬一下,嘴唇就能碰上。
但亲吻这种事,有时候比性纯情。
他和顾绒之间不应该——
下一秒,顾绒眨了眨眼,朝陆屿贴近了一下。
唇上触感一闪而过。
陆屿猛然间睁大了眼睛:“你——”
“笃笃。”
“阿屿,你们要吃点儿水果吗?”
是陆婷。
“我看你们在画室很长时间了,家政那边又送了新的水果过来,有刚空运过来的车厘子,所以想问你们要不要吃点儿。”
陆屿要开口说话。
却见顾绒朝他笑了下,随即又骤然贴了上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