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飞最近成青城帮二把手了,这人不好接近的。陈一诺这小崽子来港城还不到三个月,怎么就跟他混熟了,不学好……”
庄嘉轩不知道什么时候放下手里的牌,也朝落地窗看了过来,对眼前的场景有些吃惊。
陈宗礼冷冷开口:“你就学好了?!丧彪、刀疤强……谁不是人手一把西瓜刀砍人的主?你不是全认识?”
果然,知道太多“黑历史”就是有弊端!
庄嘉轩悻悻道:“我错了行吧?!”
陈宗礼把实现挪回面前的牌桌上,修长的手指,一下下点着赌桌,
由于陈家的光环,从来都是别人想来巴结他,他鲜少费心去主动结识什么人。更别说是大飞这种“江湖儿女”。
他记得,上次在赛车场,陈一诺赛车赢了大飞的钱,估计他俩就是从赛车开始,一来二去认识的。
那么问题来了,小卷毛认识大飞,是偶然,还是处心积虑呢?如果是后者,陈一诺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?只是为了进赌场吗?
小卷毛身上的秘密,似乎比他脑袋上的卷毛还多……
这时,一个服务生领着大飞和陈一诺一行人横穿赌厅,气势汹汹地往他们包间方向走来。
“操!怎么往我们这边来了?”
陈宗礼和庄嘉轩立刻转身,背对落地窗,装模作样地继续玩牌。
“砰——”一声响,他们踹开了旁边包间的门,庄嘉轩稍稍松一口气!
大飞指着包间里的人,熟门熟路地吼道:“除了长(g)毛,不相关的人滚!!”
赌客和荷官从包间陆陆续续跑出来,房间只剩下那个叫“长毛”和他的几个小弟。
“嘿!长毛哥正六连胜呢!你们谁啊,过来搅局!”
他们纷纷站起身,跟大飞两拨人相互顶着,互不相让。
大飞搂着陈一诺的肩膀,对他们说:“我是青城帮大飞,今天给弟弟出气!”
青城帮在“堕落街”的势力是出了名的。在这里混的,谁不知道青城帮二把手大飞哥。
几个小弟眼里透出犹豫,长毛却丝毫不惧,他叼着烟,眼神猥琐:“大飞哥,我不认识你弟,不过……我前几天在凤兰楼,把一个小男孩操瘸了……不是他吧?”
声音难听,话也难听。
大飞这边像约定好似的,没再说什么。由着陈一诺面无表情地上前一步。
“放心,我也不认识你,只是想让你看看这段视频。”
他点开手机,里面正播放一段监控摄像。一个长发男人用点燃的玻璃酒瓶朝角落砸着,画面里充斥着那人的咒骂声,以及玻璃酒瓶的爆炸声。
陈一诺拿手机的手很用力,以至于能看清手背骨骼脉络的突起。
他问:“视频里,扔酒瓶的人,就是你吗?”
长毛抬起下巴,瞥着陈一诺,桀骜不驯道:“小朋友,我叫长毛是因为我留长发!但不代表,留长头发的男人就是我吧!”
像是早料到他不会认,陈一诺冷漠道:“把人带进来。”
大飞的小弟推进来一个中年男人,有些怯懦,目光闪躲。
陈一诺指着他,介绍道:“这位是士多店老板,这段视频从他店门口的监控拿到。老板麻烦你认一认人,那晚在你士多店旁边扔啤酒瓶还点火的人,是不是他?”
老板小心看了长毛一眼,被对方恶狠狠瞪了回来,立刻被吓得满脸惊恐,迟迟不肯表态。
大飞忍不住吼道:“知道什么说什么,别怕,大飞哥罩你!”
有了大飞这句话,老板这才松动了,他点头道:“是……是他。每次,他来买酒,第二天我士多店旁边就都是玻璃渣。”
长毛瞪了他一眼,轻笑着问:“什么意思?现在用玻璃瓶砸墙发泄一下情绪,犯法吗?”
“砰——”一声巨响,长毛就被陈一诺突如其来的一个侧踢,把人和赌桌同时踹倒。房间内传出一声巨响,桌上的扑克牌、筹码、啤酒瓶,丁零当啷掉了满地。
所有人都没想到,陈一诺看着个头不高,小小年纪,这一脚的爆发力居然如此惊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