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坚硬和寒凉,只有温暖软糯的触感。
他叹道:“原来姐姐今日没有戴耳坠子。”
室内的气温骤然升高,萧煜的话在她耳中不停回响。头脑发麻,声线糯糯让她直迷糊,只能缩着脖子退让。
低头看萧煜的手:“血迹都已经干了,待会给王爷备一盆水洗洗。”
虞渊叫了医师过来,狱医的舌头咬断了一些,但好在制止的即时,伤口不深。
狱医是不能再审了,舌头上的伤口至少要养五日,可至少能知晓狱医背后有未曾说出的秘密。
琼华端了铜盆送过来,盆里是刚兑好的温水。
萧煜又恢复了往日那副可怜巴巴的样子,一双含情眼看得云心坐立不安。
他视线忽然被挡住,依稀有光透进来,是云心的手。眼前的手还在微微颤抖,萧煜轻笑。
“姐姐为什么总是叫我挡上眼睛?”
“因为你总是看我。”
“为什么不可以看,我觉得姐姐好看。”
云心被他说的更是脸颊飞红,萧煜的手悬在半空,一只手上还印着个红色牙印,是她那日印上去的……
“主子,不好了!”谢宁风风火火的进了屋,见云心也在忙住了嘴。
云心听到声音就把手抽了回去,谢宁并没有看见二人在做什么。
“有什么事直说便可。”萧煜被打断本有些不快,可一切还得以正事要紧。
“太傅府上一个小厮主动跑去大理寺,找到大理寺少卿认了罪!”谢宁已不忍再看云心的表情,硬着头皮汇报。
“认罪?”接二连三的变故已经让云心深感无力,手中原本预备给萧煜擦手用的帕子直直摔在水盆里,溅出一片水花。
这些年虽然在宫中经历了一些风波,可谁能想到从她成亲开始,就好像命运同她开了个恶劣的玩笑,从此一错再错。
指甲嵌进手心,疼痛让云心恢复冷静。
谢宁所说的小厮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从府中溜出去的,自父亲出事以后府内一直闭门谢客,若是想出门,估计就是今早尸身回府的时候了。
双脚如同踩在棉花上,一切的冷静都是徒劳。
云心扶住桌子,勉强站稳:“他去认了什么罪?”
谢宁观察萧煜的神色,犹豫不决。
云心了然,自嘲道:“也是,从前是你家王爷需要傅家的助力,如今…也不必了。”
她和萧煜的婚事本就是一场交易,她本就不该依靠萧煜去调查父亲身死的线索。
成婚后没有培养自己的势力,如今所有的消息都只能仰仗萧煜。
仰人鼻息的日子真不好过,不如自己去查。
她心冷至极,不再看萧煜和谢宁,带琼华离开王府。
“小姐…准备去哪里呢?”琼华从身后三步并作两步追着她,如今府内人心惶惶,老夫人又一病不起,只有大小姐主事。
她得照顾好小姐才行。
云心停住脚步,周围人来人往的百姓,有几个看见她在窃窃私语。
“她刚才是从四王府出来的,应该是王妃。”
“这当王妃的气度果然不一般呐!”
这副穿着太引人注目了,方才出来的急,没有预备马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