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人懂我!
“引魂玉怎么用,有什么作用?”她问。
乌鸦道:“需要取一滴心头血,滴在上方,让魂器认主,再通过阵法探魂。”
江跃鲤的气焰一下子萎缩了,“你口中的取心头血,不会就是我像的那种吧?直接白刀子进,红刀子出?”
乌鸦:“目前看来,是这样。”
一想到那个场面,她便头皮发麻。
不行,完全下不去手。
江跃鲤将笔一搁,大有罢工之态,“万一手抖,割了心脉,你直接宣布任务失败得了。”
乌鸦跳到她肩头,如同恶魔的低语,“你若是担心自己手抖,让他们来如何?”
江跃鲤愣住了。
如此要命之举,她竟然觉得可行。
最后,江跃鲤听了乌鸦的馊主意,召集了两位主角,试图通过探魂的方式,捋清这乱成麻团的关系。
此时,房内依旧一盏油灯,只是多了两个男人。
顿时显得有些逼仄,江跃鲤起身去点燃其他蜡烛。
桌上的纸上,写的是简体字,江跃鲤并未刻意隐藏。
写满了字,并且还画了各种线条、箭头的纸,就这么大剌剌呈现再秦骓言手边。
秦骓言问道:“江师妹,这画从何而来?”
江跃鲤手腕用力,甩灭手中的火柴,朝他们走来。
“那是我刚刚写的,我自创的字,你们看不懂也正常。”
说着,她回到了桌前。
凌无咎自从回到客栈,便静了下来。
平时也沉默寡言,可今日安静得有些过分,除了特意找他说话,否则他一个字也不吐。
江跃鲤落座,望向他。
烛光在他脸上投下一道阴翳,他面容沉静,无悲无喜,仿佛又回到了没有情绪的状态。
本以为凌无咎会像占有欲极强的主角那般,发疯,发狠,可他并没有,反而过于平静。
他冷着一张脸的时候,江跃鲤只会愈发在意。
就像明知会刮起一场暴风雨,也做好准备了,却迟迟不来,天地静悄悄的,连一丝风声也无,这不得不让她怀疑,这期间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。
而秦骓言是个礼貌周全之人,得知他们二人关系后,并未做出失态的事情。
不过离开是不可能离开的,他只能做到收起执拗的眼神,连回自己的客栈也做不到。
他甚至还加了钱,让老板娘腾空江跃鲤隔壁房间,态度温和却坚定的住了下来。
总而言之,当下这客栈里,正上演一出狗血大戏。
而这个房间,则是这场大戏的舞台,江跃鲤要在这里,将这场狗血大戏结束。
“我体内似乎还有另一道魂魄。”江跃鲤望向秦骓言,“那道魂魄,可能就是你的阿棠。”
一具凡胎肉。体容纳两道完整的魂魄,且相安无事,见所未见,闻所未闻。
按常理而言,这是不可能的。魂魄与肉身本就如榫卯相合,多一分则盈,少一分则亏。两道魂魄共居一具躯壳,即便主观上不愿相争,魂魄的本能也会驱使彼此吞噬。
败者魂飞魄散,胜者神魂重创。
秦骓言自是不信,可见江跃鲤双眸熠熠生辉,眉梢眼角都染着笃定的色彩,不愿扰了她的兴致。
他唇角微动,本欲反驳的话语在舌尖转了个弯,终究化作一句附和的疑问。
“你是如何得知的?”
“当时你引出魂契时,我能察觉到心口有一道意识在挣扎。”江跃鲤道,“而那道意识,明显是独立于我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