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厌没点头:“一起吧。”
“嗯。”
两人一路跟随刘大口走出书房,刘大口家大,从家门进来,左右都是榻室,正对面是厅堂。
厅堂两侧就是书房以及灶屋,院子里有颗巨大的枫树,正值秋季,丹枫似火,北雁南飞。
但就这么跟着,也不是办法,不如正大光明的同刘大口一起找书。
“县老爷!”叶悬玲跑到他旁边,“找书,还是我们一起吧,这样快一点。”
刘大口显然有些为难,但最终还是点点头答应了。
三人来到一间榻室,只见刘大口按了按榻旁边的砖块,一扇地门就这样打开。叶悬玲和纪厌俩人面面相觑,心里更加警惕起来。
她不是没想过刘大口会把他的爱书藏在哪,但却是没想到这人居然还能挖出个密室,将书藏于地底下。
密室的布局很奇怪,但她也说不上来哪里奇怪。
他们手上没有点灯,但密室灯火悠悠,秋季潮湿,但这地底却是干燥出奇。地面不是泥土,而是铺满的黑石板。
走到密室中间,视野豁然开朗。叶悬玲这才看清除了刚进来楼梯处未曾点灯,其他的四方角落全点上了烛火。
这样来看,应该是有人专门续上烛火,以此不灭。
但这室内干燥焦裂,这样点火,不怕书被烧了吗?
顶壁压的极低,像纪厌这样高的人需要弯着身子才可前行。
叶悬玲来时一直在观察,她现在真的不得不承认,刘大口这人身上不知道有多少秘密。说不准喜书只是一个噱头。
靠墙一侧的书架一部分陷进墙内。她伸手去摸,这些架子很新,也没沾上灰尘,看来是有人常来打扫。
这不算小,是个长二十来尺,宽十尺的密室。
“县太爷,这这么多书,您记得冬桁手记放在哪里吗?”叶悬玲随手抽出一本书,翻了翻,没听过的书籍名字,“冬桁手记是本医术,县太爷对医术也感兴趣吗?”
刘大口挥挥手:“只是觉得这书值钱罢了。”
“值钱?”叶悬玲和纪厌几乎是同时说出这句话,默了默声,叶悬玲继续问道,“有何值钱法?”
刘大口乐了,捋了捋山羊胡子:“这世间至此一本啊!”
既然冬桁手记世间独一本,再怎么说也不会落到一个县令手上。
纪厌的目光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没离开过刘大口,看到刘大口刚才那副神情才默默移开目光:“既然如此,麻烦县太爷将此书找出,借于我们了。”
“哈哈哈哈!”刘大口道,“叶姑娘若能救得安平县众人,我将此书赠与姑娘也不是不可。”
叶悬玲拱手,奉承他:“好啊,那我就多谢县太爷了。”
相似没料到叶悬玲会这么说,刘大口面露尴尬之色,一笑了之,没了后言。
站在叶悬玲后边的纪厌,双手抱臂像是没憋住一般“噗嗤”一声,笑了出来。
闻声,叶悬玲面不改色的扭头看他:“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