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需这男人一个眼神,一次触碰,甚至一句混账话,就能让他土崩瓦解,心甘情愿被钉回这泥沼。
“你震乜啫?”(抖什么?)何家骏的声音贴着他耳廓响起,低沉,笃定,带着掌控一切的残忍,“你总喺冇办法放开我。”(你放不开我的。)
“你唔配!”(你不配!)陈渂钦像被烫到,猛地睁眼转头,目光如淬毒的匕首直刺过去,“你唔配让我为你付出一切!”(你配不上我的一切!)
“我唔配?”(我不配?)何家骏脸上最后一丝伪装的笑意剥落,眼神锐利如冰锥,狠狠钉住他,“你唔喺唔配,喺你自己唔愿意放手!”(是你不肯放手!)他手指倏然收紧,捏住陈渂钦后颈,力道大得几乎捏碎骨头,“你次次话唔要,次次返嚟!边个绑住你只脚?”(哪次不是你自己爬回来?谁绑你了?!)
空气凝固成实体,沉重地挤压着胸腔。桌上的残酒瓶和散乱麻将,像他们关系狼藉的具象。
“唔紧要,”(无所谓,)何家骏松开手,点燃一支烟,猩红火光明灭,烟雾模糊了他眼底翻涌的暴戾与更深的东西,“今晚就喺我陪你。”(今晚,我在这。)
何家骏深吸了一口烟,烟雾缓缓吐出,缭绕在他和陈渂钦之间。
他忽然在凳上侧过身,一条腿从桌子底下伸过来,膝盖不容分说地挤进陈渂钦并拢的双腿之间。
粗糙的牛仔裤布料摩擦着陈渂钦大腿内侧敏感的皮肤。
陈渂钦下意识想并拢双腿,却被何家骏的膝盖强硬地顶住,分开一道缝隙。
那只穿着厚重工装靴的脚,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,踩在了陈渂钦脚边的地面上,形成一个禁锢的三角区。
何家骏没说话,只是隔着桌子,在烟雾后凝视着他。
那只没夹烟的手,顺着自己伸过来的大腿内侧,缓慢地、带着明确目的性地向上移动,最终隔着裤子,精准地覆盖在陈渂钦同样绷紧的胯部隆起上。
掌心灼热,隔着布料传递着惊人的热度。
陈渂钦倒吸一口冷气,身体瞬间绷得更紧,像一张拉满的弓。
他想挥开那只手,想逃离这令人窒息的公开调情,但身体深处涌起的熟悉颤栗和一种扭曲的渴望,却像藤蔓般缠住了他的四肢。
何家骏的掌心开始施加压力,隔着牛仔裤布料,缓慢地揉按。
指腹带着技巧性的摩擦,隔着不算太厚的布料,感受着底下那团柔软组织迅速充血、膨胀、变得坚硬。
他的动作并不粗暴,甚至带着一种奇异的、研磨般的耐心,仿佛在确认一件失而复得的珍宝。
陈渂钦的呼吸陡然变得粗重。
他死死咬住下唇内侧的软肉,试图抑制喉咙里几乎要逸出的呻吟。
快感如同细密的电流,从被揉按的部位窜开,沿着脊椎一路向上,冲击着大脑。
他猛地闭上眼,睫毛剧烈颤动,放在膝盖上的手攥成了拳头,指甲深陷掌心。
台桌上,麻将还在继续,醉汉的喧哗模糊不清,没有人注意到桌子底下这场无声而激烈的角力。
何家骏看着他隐忍的表情,看着他紧抿的唇线,看着他因克制而微微颤抖的身体,眼底翻涌的暴戾似乎被另一种更浓稠的情绪取代。
他碾灭烟头,身体又往前倾了几分,几乎要越过桌面。
覆盖在陈渂钦胯部的手,动作变得更加清晰、更具针对性。
不再是揉按,而是隔着布料,用掌心包裹住那硬挺的轮廓,上下滑动起来。
模拟着进入的节奏,缓慢而坚定。
陈渂钦的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。
他无法再闭眼,只能睁开,迎上何家骏近在咫尺、充满了复杂情绪的目光——有掌控的得意,有燃烧的欲望,还有一丝……难以言喻的、近乎怜惜的专注?
他专注像针,刺破了他最后的防御。
他喉结滚动,发出一声极轻的、破碎的呜咽。
紧绷的身体在对方持续而精准的抚慰下,开始不受控制地微微迎合那隔着裤子的摩擦。
何家骏的呼吸也沉重起来。
他能清晰地感受到掌心下那物件的形状、硬度和热度。
他加快了手上的速度,力道也加重了几分,拇指隔着布料精准地碾过顶端敏感的轮廓。
“嗯……”陈渂钦终于忍不住,从紧咬的齿缝里溢出一丝压抑到变调的呻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