快感堆积的速度超出了他的控制,像不断上涨的潮水,即将冲破堤坝。
他下意识地抬起一条腿,膝盖屈起,顶在了何家骏伸过来的那条腿的大腿内侧,仿佛想推开,又仿佛在寻求一个支点。
这无意识的动作,却像投入干柴的火星。
何家骏眼神一暗,另一只手也迅速探到桌下,猛地抓住了陈渂钦顶过来的那条腿的小腿肚!
力道很大,带着不容挣脱的强势。
他不再满足于隔着布料的摩擦,那只一直在抚慰的手,突然灵巧地解开了陈渂钦牛仔裤的纽扣,拉下拉链!
微凉的空气瞬间涌入。
何家骏浑身一颤。
下一秒,陈渂钦带着滚烫体温的手,直接探进了内裤边缘,粗糙的指腹毫无阻隔地贴上了早已硬挺、顶端湿滑的欲望本体!
“呃啊——”强烈的、毫无缓冲的刺激让何家骏猛地仰起头,脖颈拉出脆弱的弧线,一声短促的惊呼被死死压回喉咙。
那只手完全掌握了他,指节分明的手指熟练地圈住柱身,带着湿滑的前液,开始快速而有力地撸动。
掌心摩擦着敏感的冠状沟,拇指不时刮过顶端渗出腺液的龟头。
快感如同海啸般席卷而来。
何家骏被抓住的小腿绷紧,脚趾在鞋子里蜷缩。
另一只手死死抓住塑料凳的边缘,指关节用力到发白。
他大口喘息着,胸膛剧烈起伏,眼神涣散地瞪着天花板上昏暗的灯泡,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在身下那只掌控一切的手上。
世界在急速褪色,只剩下这方寸之地灼热的触感和灭顶的欢愉。
陈渂钦紧紧盯着对方失神的脸,看着他因快感而扭曲却又沉迷的表情,手上的动作越发凶猛精准。
他能感觉到掌中的硬物在疯狂搏动,顶端不断渗出更多滑腻的液体。
陈渂钦的腰开始失控地小幅挺动,迎合着他的节奏。
“……射俾我睇。”(……射给我看。)陈渂钦的声音低沉沙哑,带着命令和蛊惑,紧贴着他的耳朵响起。
这句话像最后的指令。
何家骏身体猛地弓起,像被拉满后骤然松开的弓弦,一声压抑到极致的、破碎的低吼从他喉咙深处挤出。
紧接着,一股股灼热的液体猛烈地喷射出来,尽数浇在何家骏紧握的手心里,甚至溅到了他自己的小腹和裤子上。
他全身剧烈地颤抖着,像是被电流反复击中,过了好几秒,才脱力般地瘫软在凳子上,大口喘着粗气,眼神一片空茫的潮湿。
陈渂钦慢慢将沾满白浊的手从何家骏裤子里抽出来,掌心一片狼藉。
他毫不在意地在对方的工装裤上随意抹了两下,然后拿起桌上半杯不知是谁的啤酒,将手伸进去涮了涮。
整个过程,何家骏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陈渂钦失神的脸,眼神复杂难辨,有餍足,有审视,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、近乎温存的余韵。
陈渂钦突然僵硬地转回头,视线空洞地落在狼藉桌面。
心脏被无形的手攥紧,拧出酸涩的汁液。
他知道,这局,死棋。
他逃不掉。
高潮的余韵迅速褪去,留下更深的空虚和无力。
“你知唔知…”(你知不知道…)他声音破碎,“每次同你喺一齐,我都觉得…我好脆弱。”(我都觉得自己…好不堪一击。)
“知。”(知道。)何家骏吐出一口长烟,声音低了下去,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,“但你唔会放手。”(可你,不会松手。)
陈渂钦咽下喉间翻涌的苦涩。他早已是困兽,在这无解的死局里,与何家骏互相撕咬,至死方休。
这张肮脏的牌桌,就是他们永无终场的斗兽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