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赏她就是。”
“这话说的。”谢鳞眼看只有他俩,忍不住口起来,“白天是你,晚上还有这丫头,真就一点儿都不心疼我?这一天天折腾下来,哪怕我是铁打的一一哎呦!”
“就算不是我们的,也要被两个丫头得了去。”李紈並没有多少害羞的意思,锤他一下將盛满剩菜的大碗递过去,“你给徐叔送到门房,我去將这些碗碟清洗乾净。”
“要不要我再安排几个下人?”说谢鳞不忍心妹子辛苦。
“暂时別麻烦。”李紈摇摇头,“横竖是我不要脸,却不敢再给你惹来任何麻烦,徐叔是你们的老家人、先老侯爷一辈,知道就知道吧,院子不大,总要有个人看著;若是再多些,万一传出去什么风声,我死就死了,只担心兰儿无人照顾。”
“说什么呢?”话都到这份上,谢鳞只能端著大碗去门房。
虽说是剩菜,徐叔收到后依然非常高兴,刚才那桌酒菜的“简单”只是相对富人来说,如果交给老百姓,说是珍佳肴都不过分。
一桌子碗碟想要刷乾净,自然不是几句话就办,幸好守著安泰炉,热水管够,哪怕是残油较多也不麻烦,饶是如此,李紈仍然了大半烂香工夫才刷完,以至於回来后忍不住扶著纤腰。
“平日不注意,想不到自己竟然如此柔弱。”所以,她忍不住开口自嘲,“看来我以后不能把素云使唤的太厉害。”
“其实,你很厉害的。”有句古话说得好,酒为啥之媒,眼看著已经全部收拾好,谢鳞再也压不住火气,一把揽过小寡妇就向臥房走去,“特別是用的时候一—”
“你这死人,一身的酒气也不洗洗。”李紈红著脸推他几下,却又哪里推得开?只能任他施为,“你呀,真对不起三妹妹辛苦!”
龙首宫,御书房。
太上皇皱著眉头翻阅材料,他的速度很快,时不时就会往地上扔一本,现如今已经扔下不少,只有小部分才会被他放在桌上,看样子是为了留档。
百官当然不会每次都交两份奏摺,他这里的消息肯定不是走正路来的,但任何一个人都明白,朝廷中的事情瞒不住这位老龙,差別无非就是迟到一两天。
突然,他手头一顿。
“大伴,这是近期的调整名单?李守义?”
“回皇爷,这是吏部的名单。”夏守忠赶紧上前,“老奴看到的时候也有些惊讶,没想到会有他,按道理说,以李守中的性格,应该不会『活动”才对。”
“专摺奏事那边呢?”太上皇很不放心。
“老奴已经督促。”夏守忠当然不会忘记这样基本的问题,“只是,什么时候能。。。,
”
“罢了,你注意就好。”太上皇放下材料,面露怀念之色,“李守中啊,一个老顽固,当初朕就被他气的不轻,每次看他那副死不悔改的样子,朕恨不得立刻命令大汉將军,把他拖出去砍了。”
“还不是皇爷仁慈!”夏守忠赔笑著恭维。
“按照他的性格,確实不是个『活动”的。”太上皇扶著桌面慢慢起身,“你让金陵那边看看吧,朕记得,他现在那边对吧?”
“金陵国子监掛个閒职。”夏守忠的记性一向很好。
“等到確认消息后,以朕的名义送一份赏赐过去。”太上皇这才点头,“还有王爱卿,现在翰林院对吧?你亲自去一趟看看,不要声张,免得给他惹来什么麻烦。”
“王尚书现为翰林院掌院学士。”夏守忠急忙点头。
“都是老兄弟啊!”太上皇表情复杂。
“皇爷,看了一上午,歇一歇吧。”夏守忠不忍心的劝说。
“走吧!”太上皇转过身,挥开贴身太监的扶,慢慢向臥房走去,打开房门立刻被一双縴手扶住,“李守义的事情,一定要查清楚。”
“皇爷放心,老奴省的!”夏守忠急忙躬身。
太上皇这才点点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