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照他们这种学习势头,只要他们学的时候我也学,应该不愁进步。”
孙言瞪大眼睛,颇有种“你居然也要背叛组织”的惊惶苍凉之感。
下一秒,他也偃旗息鼓,背叛了原先的自己,默默翻出了通用语新发的报纸。
谭文岭说得也有道理。
他闷闷地想。
这样学下去,他家大黄也能上大学。
*
久违的体育课。
高三年级一周就一节,他们(14)班的体育课刚好安排在每周周五最后那一节课上。
体育老师体谅高三学习辛苦,每次只是上课集个合,下课再集合一次就成。中途的时间想干嘛干嘛,在操场运动也行,借器材玩也行,回教室学习也行。
老师集合放行过后,薛向笛回到教室。
这回他倒是没继续做数学题,而是翻出了语文的作业一个字一个字慢慢写。
班上学生都不想在这大好天气还待在教室里发霉,教室里只断断续续来了寥寥几人,来了又迅速离开。
过了一会儿,谭文岭回到教室,径直朝薛向笛这边走。
“突然和谁较劲呢这是?”
他顺手就薅了把薛向笛的头发,继而被后者一巴掌拂开。
谭文岭也不恼,拉开前排田晴的位置就坐下,撑着脑袋看薛向笛写作业。
田晴后脚也进了教室,坐上了自己同桌的位置。
“今天天气这么好,你们怎么都来教室了?”薛向笛抬头问面前的两只。
“看看你在做什么。”田晴微微一笑。
今天天气确实很好。
无风无尘,湛蓝的天空仿佛被水洗过的绸缎,不染任何杂质。
阳光毫无保留地倾斜而下,树叶在空中轻轻摇曳,闪烁着细碎的金光。
“你对她有意思?”
谭文岭忽然说道。
窗外树叶忽然沙沙作响,薛向笛蓦地写长了一段笔画。
“…你想什么呢……!”
他下意识回口,压低了声音。
“你知道我在说谁?”谭文岭假装无辜。
薛向笛捏紧了笔杆,一种没有来由的恐惧自心底向上翻腾,声音绷紧:“你除了说她还有谁,用脚趾想都知道你在说她。”
谭文岭乐了:“这叫对她没意思?”
薛向笛连呼吸都轻了,听到谭文岭的问句,他大脑一片空白,想也没想直接反驳:
“我喜欢的是那种温柔性格的alpha好不好?和望雀哪里像了啊!……”
他越说越小声,最后如同被霜打了的茄子一样,呆呆的不动了。
因为望雀忽然进了教室,正从他身边经过,带着耳机,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,淡淡地扫了他一眼。
薛向笛:!!!
他瞳孔紧缩,刻意地转过身体,看向谭文岭的眼神几乎要杀死对方。
谭文岭摊手,挑眉向田晴:有些人急了。
田晴一脸无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