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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来在课上,谢栀重新交了一幅画,也不管分数,交完就匆匆离开。
“哇噻,琳琳,你这画画的好有创意啊,一定能拿高分。”
“是啊,黑色的荷花呢,正常人哪能想到。”
谢栀脚步一顿,看到旁边站的三个女同学,匆匆瞥了一眼。
那画对她敞开一角,谢栀看到后震惊,冲上前指着画说:“这是我的画。”
“谢栀,你怎么随便污蔑人呢?”
“就是,我看她这次画的也一般,还天才,呵,莫不是画不出来嫉妒我们琳琳?”
“哈哈哈哈,你别说的太直白……”
谢栀听她们说着,眉间一跳,喉咙涌上血腥气。
陈永涛这时来了,看着这边的闹剧问:“这是在干什么呢?”
琳琳委屈:“陈老师,谢栀她污蔑我!”
陈永涛严肃地问:“谢栀,你怎么证明这画是你的?”
怎么证明?
谢栀看他们眉来眼去地样子,明白了一切,嘴唇被她咬破,这画是她休病假在家画的,也只有她和陈永涛看过。
她咬牙,扭头出去,痛恨自己为什么不留证据。
至此她多了个作事留痕的习惯,会在跟别人单独聊天的时候偷偷打开录音,也会记录自己绘画的全过程。
再后来以她牵头,和其他受害女生联手收集证据,举报陈永涛猥。亵学生,陈永涛得到惩治。
陈笙茗知道后有些惊讶,手心是她的妹妹,手背是自己的舅舅,她面露复杂地跟谢栀道谦:“栀栀,对不起,我真的没想到小舅舅是这样的人……”
……
这几天因为吴志想到了之前的事,她本来就有些恍惚,加上一直睡眠不足,整个人确实跟闻衿南说的一样气色不太好。
回想起陈笙茗,她惊觉,可能那个承诺会一直陪伴在她身边相信她的人,不知道什么时候在时间长河中悄然逝去。
但她五年后走出困局后,才明白这一点。
谢栀垂眸自嘲,一只温热的手突然握住了她。
谢栀瞧着面前白皙纤长的手,勾了勾手指。
闻衿南顺势和她十指相扣。
红灯,车缓缓的向前滑行然后停住。
她听到闻衿南柔声说:“栀栀,以后这种事可以跟我倾诉。”
她顿了顿,说:“我比你想的要厉害,我会一直站在你这边。”
“再者,我们不是朋友吗?”
“我永远相信你。”
不需要证据,只要你跟我说,我一定会相信你。
谢栀愣神,鼻尖渐渐涌上酸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