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晚上不回家,你在山上脱衣裳?”
田酒站起来,拍拍身上的灰,又在周围转了一圈,把坑边扯破的裤子捡回来,丢到嘉菉腿上。
“能围就围一围,下山保不准还要遇到人。”
嘉菉一听这话,立马用裤子把下半身围住,虽然只能挡到大腿,但好歹也比只穿裤衩子好。
“起来吧,我扶你下山。”
“没事,我自己能走。”
“瞎逞什么强。”
田酒直接拉过他的胳膊,搭到自己肩上,把他带起来,一步一步往前走。
只是走着走着,肩上怎么越来越重了?
嘉菉发誓,他原本是真的想要自己走。
可手臂搭在田酒的肩膀上,她的脸像是贴着他的胸膛,手臂还揽着他的腰。
两个人离得这么近,就好像把她抱在怀里一样,那么亲密。
嘉菉忍不住越靠越近,最后整个人几乎趴在田酒身上。
田酒忍了又忍,直到脖子上传来刺刺的痒,她一转头,发现嘉菉大狗似的,脑袋挤在她肩上,一脸陶醉。
刚长出来没多久的头发茬子擦着她的脖子,能不痒吗?
田酒一巴掌拍开他的头:“你还真把我当拐杖?你自己也使点劲呀。”
嘉菉懵然回神,不好意思地红了脸。
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,就是很想很想靠近她。
“我,我站直……”
他努力靠自己站着,只搭一点力气在田酒身上。
终于下了山,出了林子清风一吹,身下一阵穿腿风,凉嗖嗖的。
嘉菉一抖,低头一看,裤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没了,两条蜜色长腿在夜色下简直甚至反光。
田酒注意到他的动作,也看过去,惊道:“哎呀,裤子呢?”
正这时,一道阴恻恻的嗓音响起。
“你们在做什么?”
两人同时抬头,表情个顶个地茫然无辜。
却又衣衫凌乱,脸蛋沁红带汗,田酒头发上还沾着几根草,嘉菉更是裤子都没了。
这模样,跟被捉奸的小男女有什么区别?
既明嘴角的笑冷然,一字一顿:“你们俩是怎么回事?”
太阳都下山了,见她们还没回来,既明出来找人,结果才到山脚下,就见两人这幅模样。
难不成一个没看住,就叫田酒得逞了?
既明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嘉菉,嘉菉没看懂他的眼神,只急着诉苦:“哥,你都不知道我今天……”
田酒打断他的话:“别废话了,我先带你回去穿条裤子,再赶紧去大夫那看看你的腿。”
见两人姿态自然,不像是背着他偷摸干了什么龌龊之事,既明眉头稍松了松,问道:“他的腿怎么了?”
“过来搭把手,”田酒说着,指了下嘉菉红肿的脚脖子,“他掉坑里了,伤了脚。”
既明过来,两人一左一右,搀着嘉菉往家里走。
“所以你的裤子是……”
“脱下来当绳子了,还好田酒及时找到我,”嘉菉说起来还是很兴奋,手舞足蹈,“你知道吗,田酒能把我从一人多高的坑里拉上来!”
既明:“……原来是这样。”
还好是这样,脚伤了总比清白没了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