既明亲她抱她,漂亮到让人恍神的脸任她予取予求,她也会升起欲望,也会有触碰他的想法。
可是,在那些时刻,她总是会想起嘉菉。
不知道为什么,就是想起他。
想到他吻她的时候,想到他为此愤怒的表情,想到无数的他,就像有无数个嘉菉在看着她。
所以她无法和既明交欢。
她不希望嘉菉伤心。
田酒忽然发现,欲望是无穷无尽的,就像她幻想中的巧珍阁,就像既明每一次的亲吻抚摸。
可动摇她的心,并不需要那么多的欲望。
她安于这个小小的家,安于茶山。
同样,安于眼前的嘉菉。
既明在田酒面前,整个人像是被砸裂的冰,几乎要碎成一地。
可翌日清晨,他已经恢复原样。
嘉菉还在为昨天晚上的事情恼怒,但他没来问田酒,只一味地找既明。
“你到底是怎么进去的,难不成你是从窗户爬进去的?”
既明不置可否,懒得理会他。
嘉菉看向田酒,田酒心虚地移开目光。
嘉菉瞬间知道自己猜对了,他暴跳如雷:“你还要不要脸!”
既明不语,只随手拉散衣襟,白皙胸膛暴露在天光之下,几条纤细红痕明晃晃地招摇。
田酒想不起来怎么搞的,但他皮肤太白,确实碰一下就会有痕迹。
嘉菉眼
里几乎喷出火来,死瞪着既明。
如果不是理智还在,他咯咯作响的拳头已经砸在既明脸上了。
“怎么,这就受不了了?”
既明似笑非笑,明明是在对嘉菉说话,眼睛却看着田酒。
他的手一路向下,停在小腹上,嘴角一勾。
“这里,也有小酒留下的痕迹呢。”
既明笑得挑衅,像是故意激怒嘉菉。
这不像平时的他。
既明虽然在笑,但内里就像一座待喷发的火山。
他并不比嘉菉平静多少。
即便田酒的选择嘉菉不知道,既明仍旧妒火中烧。
他乐意看到嘉菉发疯,看到嘉菉嫉妒他,甚至看到田酒在他们之间焦头烂额,好像只有这样才能证明,他还没有出局,他还能牵动她的心思。
即便她不喜欢他,他也不绝不肯丢掉她的注意力。
可嘉菉并没有像他想象中那样发怒。
嘉菉拳头捏得那么紧,眼底一片红,面色难看到极点,却没有再追问,更没有找田酒质问。
即便暴怒,但他接受了这件事情。
他转身离开,背影如风。
田酒看了既明一眼,没有责怪他。
她知道他心里不好受。
她不发一言,脚步不停,去追离开的嘉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