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8章痴心妄想如果是真的,我的父亲会仍然……
98。痴心妄想
祁无忧深吸了一口气。
她究竟是多久没有发泄自己的欲望了,才会像个昏君一样,在庄重的朝堂上对眼前的男人想入非非。
夏鹤可真是个天生的祸水。
祁无忧倏地甩袖起身,赶忙远离面前的祸水。
但夏鹤注视着她,目光微动,亦猛然起身,一把擒住她的手腕。祁无忧不防,鬼迷心窍地被他带到了身前。二人几乎面对面相拥在一起。
祁无忧望着夏鹤英俊无俦又近在咫尺的脸,目中辉光靡丽闪烁,倒映的是风情万种的情郎。她睫毛微颤,也差点就吻上去了。但最终,她又一次抵制了夏鹤的诱惑和挑衅。
如年少时那般,她坏心地别开他,称:“别想我临幸你。”
夏鹤却同她藕断丝连,又去牵她的手。
祁无忧得意得想笑,又觉得这样和他打情骂俏不成体统,于是更加不肯给他占一丝便宜了。
她道:“我让你晚上过来,是为了掩人耳目,你可不要存了什么痴心妄想。”
“只我一人想?”
“不然呢。”她拢了拢衣袖,啐道,“拉拉扯扯,没有规矩。”
祁无忧拐着弯骂夏鹤大行魅惑之事。他多半是听出来了,所以没有生气,还慢悠悠地说道:
“是,我比不上王怀,他家里只有下蛋的鸡是母的。”
祁无忧忍俊不禁,念了一句“你自然比不上”,随即又扬起柳眉,厉声厉色地问道:
“什么意思,你家里还有谁?!”
若说刚才祁无忧只是打情骂俏,现在的怒意就是十分的真了。但任她醋意滔天,夏鹤只是笑笑,轻描淡写地答道:
“自然是如陵和她的丫鬟。”
祁无忧不小心着了他的道,气得冷笑一声,真是关心则乱。
夏鹤轻轻一笑,占了便宜的嘴脸稍纵即逝。
祁无忧见了暗恨,直到把他赶回家,怒意也未完全平复。
外间,韩持寿仔细地为她整理着一沓一沓的本子,分门别类码好。他本是勤勤恳恳地工作,却不防夏鹤出门时,又被冷冷觑了一眼。一晚上新仇旧恨加在一块,韩持寿不痛快极了。
他瞄了瞄祁无忧,见她一脸薄怒,不动声色地将贺逸之的密折放在了最顶上。
祁无忧回到殿上,一屁股坐下,瞧见御案上又多了许多奏折,更加烦躁了。她随手拿起一本,一见是贺逸之的,不免看着他的字迹出了神。
贺逸之的字,一横一竖,都带着挺劲。夏鹤的字却要清瘦许多。二人也并非那么的相似。
祁无忧定了定神,再打开来看,原来是贺逸之想回来给她过寿,请旨进京。
她才跟夏鹤说好,这回免了百官来朝。但贺逸之临行前,她答应他随时回来的事,也是有的。
祁无忧重重地叹了口气,左右为难。
她是皇帝,真想见贺逸之,让他秘密入京并非不行。可是贺逸之一回来,必不被夏鹤所容,到时又是鸡飞狗跳,传出去不像话。
韩持寿察言观色,只解其意,不知其故,赶紧又去沏了杯茶,端回来道:
“陛下,这夏侯爷怎么又给您气受了。您快喝杯茶,消消火。”
祁无忧冷哼一声,火气又上来了。
韩持寿道:“这夏侯爷在西边儿目中无人惯了,来到京里也改不了跋扈的性子,真是太不像话了。”
祁无忧深深地颔了颔首:“对,他跋扈。”
于是,韩持寿幽幽叹了口气,煽风点火:
“您说,他连您都敢欺负,要是太子殿下那里受了委屈,岂不是也不敢跟您说。”
“他敢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