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无劫解释:“翟太医说了,这毒虽不难解,但余毒消得慢。”
“陛下忍一忍,过两日就好了。”
闻幸震惊了,忍一忍?
他是和尚吗?为什么要忍?
他的这具原身都二十三岁了,上辈子满打满算也活了二十八年了,就算单身狗一条那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毛孩吧!
他穿来这个世界,学会的第一件事就是绝不为难自己。
闻幸想到这里,忽然好奇地打量一眼跟前的少年。
“所以你也都是这么忍的?”
能说出“忍一忍”这三个字,闻幸高度怀疑这小子到底有没有接受过正确的性知识启蒙。
宁无劫愣了愣。
闻幸手肘支着身体向后一靠,饶有趣味地看着宁无劫。
“说啊。”
似乎是终于反应过来,闻幸看见宁无劫的耳尖由白变红,最后染成暖玉上坠着的一点鸽子血。
宁无劫眉心蹙得死紧。
这昏君,又来了!
见他并不答话,闻幸扬了扬眉。
再逗下去会不会又跑了?
他还没玩够呢。
于是他大发慈悲地道:“那朕换个问题。”
“你父母都是怎么教你的?”
宁无劫眉心微舒,暗暗为昏君终于换了话题而松下口气,正色道:“家父从小教臣不过三件事,一曰以德立身,二曰以文立言,三曰以武立命。”
闻幸:。。。。。。
这一身的伟光正是怎么回事?他都快被闪瞎了好吗?
这么根正苗红的一孩子将来是怎么成了造反头子的?
怎么成为历史上那个冷面暴君的?
科学吗?!
不过他总算知道这小子为什么脸皮会这么薄了。
其实很早前他就听说过宁老侯爷家风严谨。
只是这也太严谨了!
闻幸揉了揉抽跳的眉心,耐着信子继续道:“就没教点别的什么吗?”
宁无劫不解:“别的?”
“比如。。。。。。”闻幸说时,靠近了些,仰头看着跟前的人。
“比如你遇到朕今日的情况,会怎么做?”
话音刚落,他便隐隐察觉到本就站的笔挺的宁无劫,此时更是绷成了根弦。
那点鸽子血开始向下蔓延,一路红进了白色的里衣衣襟里。
哇偶,效果这么好吗?
却见宁无劫闭了闭眼,声音依旧冷然:“臣自然是找太医。”
可坚定的表情,锐利的目光,与那通红的耳根完全不是一回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