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幸被这人身上的反差感震惊到了。
为什么有人可以做到一面脸红一面一本正经的。
他微微勾唇,又道:“朕有别的法子,教你啊。”
宁无劫瞳孔收缩了一下,随后咬了咬牙道:“臣不想学。”
无耻昏君!
三句话就没个正形。
仿佛是怕昏君又要说出什么恼人的话来,宁无劫不给机会,冷道:“既然陛下无恙,臣还有案子要办,先行告退。”
话落,便转身几步退出门去。
身后传来昏君懒洋洋的一句:“跟李德全说一声,谁都不准进来。”
宁无劫脚步微顿,旋即反身关上寝卧门。
然而他刚刚走到外间,尚未推门而出,却又停住了脚步。
怎么办?方才翟太医叮嘱过他,陛下刚刚施过针,身边不能没人照看。
可那昏君又不让人进房门。
他思索了一会,终于闭上眼,压着性子在外间的圈椅上板正地坐下。
算了,再等一会吧。
满室寂静。
宁无劫本是正襟危坐闭目养神,不知过了多久,忽闻里间传出一声极其暧昧的轻喘。
这声音极轻,若非因为他耳力好,室内又安静,寻常人隔着一间屋子断然听不见。
似乎意识到那昏君在做什么,宁无劫面色一滞。
他没有察觉自己耳根刚刚才消下去的红又卷土重来,甚至开始发烫。
喘声间断响起。
越是想要忽略,那声音就越是清晰。
宁无劫坐不住了,噌地站起身来,从头到脚红成了烙铁。
他的心脏抑制不住地狂跳,几乎就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。
一双拳头都捏得死紧,露出森白的骨节。
这昏君。。。。。。在。。。。。。
他羞愤欲死,脑海里天人交战。
良久,忽闻一声好听的变调,声音戛然而止。
宁无劫瞳孔剧缩,终于如离弦之箭般夺门而出。
门外,星河见他出现,连忙上前道:“主子怎么样了?我可以进去了吗?”
李德全也忙凑过来,“陛下如何?”
宁无劫嗫嚅了一下唇角,丢下一句:“陛下说了谁都不准进。”
随后人影便消失了。
星河失望地“啊”了一声,“还不能进去吗?”
“主子~~”
*
监察司衙署。
宁无劫突如其来地出现,一路疾风般地穿过躬身对他行礼的监察使们,径直进了指挥使官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