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礼把手覆在鼻尖,侧头细嗅,阖眸沉醉道:“像这里一样。”!!!
他怎么……这样啊?
时既迟羞得没脸看他,抬起手臂遮住了自己的眼。
可时礼不给他这个机会,他拨开时既迟横在眼前的手臂,意有所指地说:“哥哥帮你擦擦。”
“不,”时既迟撑着身子后退,却被托着腰肢往下带。他哥真的在努力擦着,把他哭出来的水痕尽数裹到自己身上。
Alpha沉眸欣赏着自己的杰作,低垂的眼底烧灼着讓人胆战心惊的颜色,只看一眼,时既迟就脑袋空白,拼命在脑海里搜寻什么办法,能让面前这个人冷静下来。
对方阴狠地压下来,把他生生掰开的时候,时既迟忽然出声:“你说过不会逼我了。”
时礼闻言一顿,像是走火入魔的邪修被正派叫住,勾起往日的回忆。
时既迟见他眸中恢复些许清明,自觉有效,便继续哄劝道:“哥,你说过的,不要让我恨你。”
“……恨我嗎?”时礼退了出去,垂着头跪在他身侧。东轨星没有月亮,只有对面苦命的社畜,用灯光照亮房间。
时礼无措地扭头,逼自己不去看时既迟,落寞的神情中,透露出些许颓丧。
“不恨,”时既迟安慰,“哥没有逼我到那一步,我不恨你。”
他本想给时礼一个拥抱,起身才发现,自己早已□□,只是因为忙着推开时礼,竟然将它忘在脑后。
他匆忙弯腰赶去浴室,以为自己可以解决问题。
时礼背靠落地窗,盯着玻璃上的那片影子。可以看出,时既迟业务并不熟练,也许是头一次尝试自己一个人去浴室。
时既迟打开花洒闭上双眼,一心只想快点结束。但他渐渐发现,似乎没有用。
从前很多次,他都是被郁淞或者时礼……原来不知不觉间,他已经不能靠……了吗?
脸颊漫上热意,时既迟犹豫片刻,在花洒下沾湿双手,顺着腰际向后抹去。
第38章19“哥……帮帮我”
时既迟一脚颤颤巍巍地踩在置物架上,扶着洗漱台的邊缘,另一只手绕在身后。
镜子里的Alpha雙眸迷离,眼尾的薄红像水墨一样晕染开,末端坠着剔透的泪珠。他嘴唇微张,艰难的喘息像条搁浅的鲸鱼。
足以颠倒众生的臉,被逐漸漫上的热雾掩盖,如朦胧薄云将月色私藏。
Alpha眼眸不自覺地眯起,喉间溢出一声浅吟。扣在洗漱台邊沿的指节陡然抓紧,整个人都透着一层莹润的粉色。
搭在置物架上的小腿猛然颤动,将上面摆放的瓶瓶罐罐推了下去,砸在地面发出热闹的響声。
时既迟下意识伸手去抓,不料脚下湿滑,他绊倒了置物架,自己则扒紧台面,堪堪稳住身形。
浴室里噼里啪啦的声音从门下传出,进入贤者模式的时禮骤然站起,听到时既迟不算大声的呼叫。
影子的手不知在前面还是后面,他早被那欲盖弥彰的玻璃门挡得心烦。
去他的非禮勿视。
他就是“禮”!
他快步走至浴室门前,叩響玻璃,低哑的嗓音里恰到好处地表达出关切:“既迟,怎么了?”
“哥……”门内的Alpha声音同样低沉,裹着浓重的欲,以及一小点不易察覺的委屈。
影子从洗漱台边撤离,郁闷地踢开地面上碍事的东西,随后踩在置物架上,恢复了原先的动作。
时禮喉结微滚,目光炽烈地望着那人扇动的手臂。
时既迟能感受到身后灼人的视線,但这种情况下被人盯着,居然讓他心跳加速,生出前所未有的紧张感。
还是不够。
时既迟仰着头,下唇被咬出深陷的牙印,力道加重时,眉头蹙得更紧。
不行……
他像是喝醉了酒的男人,只能看着那麻烦的事情涌上大脑,却解决不掉。
只剩一面玻璃之隔,这次时礼看清了。时既迟细长的手指被藏了起来,等他找到时,曲起的指节挂着粘稠的透明血液,和花洒里汩汩冒出的热水一起滴落。
花洒下的Alpha似乎有些茫然,盯着手指一动不动。影子上微颤的雙腿却出卖了他,仿佛下一秒就要站不住倒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