商言坐在一个锈迹斑斑的铁椅上,姿势却优雅得像在高级餐厅一般。
长腿交叠,指尖夹着一支未燃尽的烟。
他穿着黑色西装,领带松开了一些,露出性感的喉结,昏暗的灯光下,商言的轮廓宛如刀削般锋利,整个人散发出令人窒息的压迫感。
“老板,他到了。”
特助低声汇报。
“按计划进行。”
商言故意解开衬衫的纽扣,露出线条分明的锁骨,又用假血浆在嘴角画出一道逼真的血迹。
“再弄乱一点。”
商言对着身旁的保镖说,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。
保镖小心翼翼地将他精心打理地黑发拨乱几缕,又在他白衬衫商撒了些灰尘。
商言低头审视自己——领带松散,衣袖卷起露出结实的小臂,裤腿上沾染着“挣扎”时留下的污渍,可以说的上是完美。
当铁门被猛地踹开,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时。
商言立刻换上了一副“虚弱”的表情。
他故意让呼吸变得急促,胸膛剧烈起伏,被“绑”在身后的手腕轻轻挣动,让椅子发出细微的吱呀声。
“放开他!”
商牧野的声音像是从地狱里传出来的一般,嘶哑地不成样子。
商言咪起凤眼。
他从未见过自己的养子这副模样。
商牧野的眼睛里布满血丝,嘴角不受控制地抽搐,握着匕首的指节泛白。
更令人惊讶的是,他解决三个训练有素的保镖的速度快的惊人,动作干净利落得像专业的杀手。
“父亲。”
当最后一个保镖“倒下”。
商牧野几乎是扑到了商言的面前。
他的手指颤抖得厉害,解绳结的时候几次滑脱。
商言能闻到他身上混着的雨水,血腥和某种偏执狂热的味道。
“您受伤了?疼不疼?”
商牧野的手指小心翼翼地触碰商言嘴角的“血迹”,然后不受控制地将沾了“血”的手指含如口中吮吸,眼神迷离地像在品尝什么珍馐美味。
商言的眼底闪过一丝暗芒。
他突然笑了。
可那笑容却让商牧野知道,自己的父亲生气了,如坠冰窟。
“演技不错。”
商言轻松地挣开其实根本没绑紧的绳索。
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看着瞬间僵住的商牧野。
他的声音依然优雅从容,却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:
“我该夸你关心则乱,还是该罚你……竟然敢监视我的一举一动?”
商牧野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,嘴唇颤抖着却说不出一个字。
他的目光慌乱地扫过突然“复活”的三个保镖,再到商言从容不迫整理袖口的动作,最后定格在那条被随意丢在地上的绳子上——那根本就是个活结。
“父亲您设计我?”
商牧野的声音轻得像羽毛落地一般,带着难以置信的委屈。
商言向前迈了一步,皮鞋尖捻上商牧野的膝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