商言想着,最后还是叫住了特助:
“把应拭雪也纳进去吧。”
商言走到窗边,窗外是整个n市,他看着脚下庞大的商业帝国。
阳光勾勒出商言挺拔冷硬的下颌线,宛如一把利刃一般。
他并不是要找出一个贼,而是在挑选一个猎物。
一个需要被他亲手“教育”的猎物。
监听器是单向的,只能接收。
商言修长的手指间把玩着监听器,打算利用他,放出不同的“鱼饵”,投喂给这四条“小鱼”。
商言心里已经想好了,怎么引他们上钩。
他特意走到离监听器不远的会客厅,用恰好能让监听器捕捉到的音量,对着管家吩咐,语气冷淡中透着温和:
“让应拭雪过来,让厨房准备新鲜的草莓和低筋面粉,他上次一直吵着念叨的草莓舒芙蕾,给他做双份。”
他知道应拭雪的心思太过透明,一整颗心都放在了自己身上,对他只有全然的信赖和依恋。
知道自己让厨房给他准备了舒芙蕾,就一定会来找他,缠着要他一起吃,
商言给管家吩咐后,在书房处理文件,对着空气,声音沉稳:
“旧码头c区的仓库,十一点,可能有”脏东西”要处理,让语冰去,手脚干净点,记住别惊动任何人。”
至于商牧野,对方最近执着于扮演亡母的角色扮演游戏。
商言漫不经心地走到盆栽旁,仿佛在对着他低语,声音压得极低,带着一丝刻意营造的疲惫,和不易察觉的紧绷感:
“计划有变,码头仓库,十一点半,必须亲自去一趟,那人手里有如郁的‘翡翠镯’,不能让东西再被弄丢了。”
商言太知道商牧野最敏感的东西是什么了,这是对方亡母的东西,又或许承载着他的一点点的喜爱。
他的好孩子为了争宠,自然会为了他拿到这个东西,证明比起其他人而言独一无二的价值。
临到出门前,商言在衣帽间,对着镜子整理领带,语气里带着明显的不耐烦,和一丝嫌恶:
“码头的东西没有准备好?啧……希望别碰上什么不长眼的垃圾。”
商见迟娇纵任性,他太清楚他的好孩子不会希望自己的注意力被分到工作上。
对方最想要的就是不会被忽视,为了彰显存在感,一定会跑去大闹一番。
仓库里,商言看着门口的监视器录像,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,嘴角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。
他面前的屏幕上,一个熟悉的身影走进了仓库。
“牧野啊……”
商言低喃着养子的名字,声音带着危险的低沉:
“就这么想知道父亲的一切。”
他合上电脑,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:
“按计划进行。”
说完,商牧野的手机收到一条匿名短信:
“想要商言活命,独自来我给的地址,敢报警就等着收尸。”
商牧野的手指瞬间收紧,手机屏幕在他的力道下,发出不堪重负的“咔咔”声。
他苍白的脸上浮现出病态的红晕,眼底翻涌着疯狂的暗流。
“谁敢动我的父亲。”
商牧野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,却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:
“我要他们生不如死。”
他立刻冲出门,却丝毫没有注意到暗处有人正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。
废弃工厂里弥漫着铁锈和霉变的气味,雨水从破损的屋顶渗入,在地面上留下水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