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商总在那边……我们实在劝不动。”
商语冰知道父亲这几天一直不高兴,应该是因为应拭雪。
那天应拭雪在仓库,看到了父亲和商牧野的亲昵,回家后就闷闷不乐,一直躲着父亲。
对方太不知天高地厚了,又或许是因为父亲的亲昵让他生出了错觉。
意味商家的家主,真的会喜欢上一个破败户的孩子,才敢如此的无法无天。
可应拭雪不知道的是,父亲有太多人觊觎了。
他的恃宠而骄,都是给别人的机会。
他看向绿化带旁,一个修长的身影正姿态随意的倚树而坐,即使醉得神志不清,商言得坐姿依然带着与生俱来的优雅。
左腿屈起,右腿舒展。
昂贵的定制西裤展露出大腿结实的肌肉线条。
只不过胸前的灰色马甲扣子,被一个贱人的手扒开,露出被雨水打湿的白衬衫,半透明的布料紧贴在腹肌的轮廓上,随着呼吸微微起伏。
另一人穿了件V领毛衣,右肩的衣料已经滑到了手肘处,露出了大片雪白的皮肤,手指不知廉耻地抚上父亲地胸膛。
商语冰知道这位是父亲的老友,但本能的嫉妒,仍然让他忍不住冷声道:
“滚开。”
那人倒也不恼怒,只是带着玩味的笑上下打量了一番商语冰,啧啧了几声:
“你现在还能叫我滚开,要是新进去的应先生要你滚呢?他们是夫妻,要过一辈子的,你到时候不也是得乖乖让位?”
商语冰对对方的狗叫恍若未闻,眼睛只是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的父亲。
商言缓缓抬头,小雨顺着他的下颌线慢慢滑落,酒精将他素日里锐利的眼尾熏得泛红,却丝毫遮不住凤眼里如墨的暗色。
他发现自己的好孩子在看自己,凤眼有些迟钝地锁定了商语冰;。
商言盯着商语冰看了几秒,突然勾起唇角。
像是猎手在逗弄自己的猎物一般。
“语冰。”
商言的吐字比平时慢半拍,声音低沉:
“好孩子,过来。”
这两个字明明是命令句式,却因沙哑的尾音平添几分暧昧。
商语冰喉结滚动,顺从地靠近,立刻被带着酒气地灼热手掌扣住后颈。
商言修长地手指在他颈边的动脉摩挲,温度烫得惊人。
“您喝多了。”
商语冰声音发紧,他能感觉到自己身体的某个部位发生了些不可言说的变化:
“我接您回家。”
商言低笑一声,突然拽着商语冰的领带迫使他低头。
两人的鼻尖几乎相碰,温热的吐息打在彼此的脸上。
商语冰甚至能数父亲睫毛上沾的雨珠
“你觉得我喝醉了自己不会回家吗?”
商言呼出的热气带着白兰地的酒香。
商语冰贪婪地嗅着父亲的味道,感觉自己好像也喝醉了一般,忍不住说出了逾距的话:
“是我想来接您。”
“接我?”
商言拽着商语冰的领带,像是牵着一条唯自己是从的大型犬:
“我不是给应拭雪打了电话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