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单膝跪在沙发前,看着自己的父亲。
西装外套早已不知取向,白衬衫纽扣也解开,露出淡粉的胸膛。
商语冰看着父亲湿润的一张一合的唇。
像朝圣的信徒,贪婪地吮吸这温热的贡品,在父亲苍白的脖颈上,种下一朵朵暗红的花。
既然应拭雪可以,他会比应拭雪对父亲更好,所以为什么他不行?
第35章sp我倒觉得想要你死的另有其人
商言的书房门被轻轻推开一条缝时,他正在审阅季度财报。
钢笔尖在纸面上微微一顿,墨水晕开一个小圆点。
不用细想,他就能知道来的人是谁:
“进来。”
门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,像是某种柔软的小动物在附近徘徊一般。
商言头也不抬,将钢笔放在文件上,沉声道:
“应拭雪,别让我说第二遍。”
一颗毛茸茸的卷毛脑袋终于探了进来。
应拭雪身上只套了件商言宽大的白衬衫,下摆刚好遮到大腿中间处,随着他磨蹭的脚步忽隐忽现。
他光着脚踩在地毯上,几个脚趾不安地蜷缩着。
“跪着。”
商言指了指办公桌前的空地。
应拭雪委屈地瘪着嘴,慢吞吞地跪坐下来。
过大的衬衫领口滑向一侧,露出半边雪白的肩膀和锁骨上浅浅的牙印——那是前几天二人一起洗澡玩乐留下的。
他跪得并不端正,膝盖微微分开,衬衫下摆因为这个姿势又往上缩了些许。
商言终于抬眼。
他的小妻子正低头玩衬衫袖口的纽扣,浓密如蝶翼的睫毛在灯光下投出一小片阴影,鼻尖上还沾着一点早上吃蛋糕留下的奶油。
看起来无辜极了——如果忽略他最近几天闯的祸的话。
“知道为什么罚你?”
商言向后靠在椅背上,指尖轻轻敲击扶手。
应拭雪偷偷抬眼,正好撞上商言深不见底的凤眼,立刻又低下头:
“因,因为我今天……”
“第一。”
商言拿起钢笔,用冰凉的笔帽挑起应拭雪的下巴。
“董事会睡着了?嗯?还流口水?”
应拭雪耳尖瞬间红了:
“我昨晚没睡好嘛。”
商言修长的手指间我这钢笔顺着下巴滑到锁骨,轻轻一戳:
“第二,把咖啡泼到科讯的王总身上?”
“是他突然转身。”
应拭雪委屈地眨眨眼,一滴泪要掉不掉地挂在睫毛上。
他并非和对方无冤无仇,应家的濒临破产,和这位有王总密不可分。
商言眯起凤眼,钢笔继续下移,挑开衬衫的纽扣:
“应拭雪,你真是娇纵的可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