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父亲!”
商见迟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:
“您不信我?”
商言背对着他整理袖扣,袖扣在灯光下闪着冷光,一如商言彻底对不知悔改的商见迟失望:
“我信证据。”
他转身,眼神落在被遗忘的报告上,冷笑一声,像是嘲讽商见迟的天真:
“而不是这种漏洞百出的废纸。”
商见迟突然冲上前抓住商言手腕:
“他们给了我一笔钱!让我偷换临床试验数据!”
他声音嘶哑:
“但我没有!我偷偷做了检测才发现问题!”
他跪在商言的面前,几乎是竭尽全力地苦苦哀求着铁石心肠的父亲:
“求您了,就信我这一次,这关乎着您的性命。”
商言眼神一凛,反手扣住了商见迟想要触碰自己的手腕。
他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商见迟,这个角度能清晰看到对方瞳孔中自己的倒影——冰冷,锋利,丝毫不信任对方的说辞。
“账户。”
商言命令道:
“转账记录。联系人。”
商见迟报出一串数字。
商言单手拨通另一个电话,用德语快速交代了几句。
等待回复的间隙,商言有些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,他实在是不知道为什么。
在三个养子里,他最不怀疑的就是商见迟,对方的脑子和对自己的情感,都没有支撑着能做出这种事情的能力。
可现在连他也没有办法为商见迟的疯言疯语辩解。
“知道了。”
他挂断电话,转身时眼神已经变了:
“见迟,从现在起你被禁足在主宅。”
“什么?但是我说的都是真的!”
商言举起手机,屏幕上是刚收到的资料——商见迟名下某个离岸账户近三个月的大额流水,以及他与某制药公司高管的密会照片。
“解释。”
商见迟踉跄后退,撞翻了床边的扶手椅。
他摇头的样子像个不知所措的困兽:
“不是……这不是……”
商言突然暴起,一把揪住商见迟衣领将人按在一旁的窗户上。
玻璃因撞击发出闷响。
商言另一只手撑在玻璃上,肌肉线条在西装布料下绷出颇为有力凌厉的弧度。
“听着。”
他声音压得极低,每个字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:
“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。说实话,或者永远闭嘴。”
商见迟望着眼前那双许久不见的凤眼,眼里充斥着怀念一般,一寸寸拂过。
商言被弄得脸上有种毛茸茸的痒感,他皱着眉后退了一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