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应家新研发的神经类药物,临床试验阶段。”
商见迟声音发颤:
“含有某种成分,长期服用会导致肾衰竭。”
商言目光扫过报告,表情纹丝不动。
应拭雪瞪大了眼睛,他拿起报告,却发现里面确实有这个成分,可他明明没有放进去,他记得清清楚楚。
“应拭雪参与了核心研发。”
商见迟补充道,脸上挂着甜甜的无辜的笑容,眼睛里却满是幸灾乐祸:
“应家破产了,他们想靠这个翻身,所以……”
“所以?”
商言放下文件,饶有兴趣的反问道。
“所以明知道有问题还是推进了审批流程!”
商见迟突然提高音量:
“父亲,应家这是在拿人命冒险。”
商言嗤笑一声,一掌将文件拍在桌面上,他俯身,黑色西装包裹的宽肩在商见迟面前投下极具压迫感的阴影。
商见迟本能地后退半步,后腰撞上了扶手椅,纵使吃痛也不敢发声。
“证据。”
商言声音很轻,却像出鞘的刀一般,让商见迟的心一沉:
“我要完整的证据链。”
“这就是证据!”
商见迟指着报告:
“这就是我找的第三方机构。”
“哪家机构?”
商言打断他,怒意化作热意涌上他的心头,他单手解开西装扣子,这个看似随意的动作却让商见迟喉结滚动:
“样本获取途径?检测人员资质?一个都没有还在这里叫嚷,商见迟你好歹是我商言培养出来的孩子,不至于蠢成这样吧。”
商见迟张了张嘴,没发出声音。
商言按住急不可耐的应拭雪,像特助使了个眼色,要他带着应拭雪出去。
现在是他和坏孩子处理家事的时间
“谁给你的报告?”
“我,我不能说。”
商言停在一步之遥,忽然伸手捏住商见迟下巴,强迫他抬头。
这个动作看似轻柔,实则力道大得让商见迟疼得抽气。
连商言自己都看不懂,商见迟这种死鸭子嘴硬是为了什么。
难道承认自己的错误,说实话不好吗?
“见迟。”
商言拇指擦过商见迟颤抖的唇:
“你今年十九岁,不是九岁,我没有难么多时间和你玩这些弯弯绕绕。”
他松开手,转身按下内线电话:
“林秘书,联系法务部,准备诽谤诉讼文件。”
说完停顿一秒:
“对象?商见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