应拭雪举起手机,屏幕里是今早他偷拍的睡着的商言侧脸上赫然印着半个唇印:
“全公司都看到商总带着“战利品”上班了吧?”
奶油汤在锅里咕嘟冒泡。
商言慢条斯理地摘下腕表,沉香木珠串随着动作滑到肘间。
他解开袖扣的动作像猛兽收拢包围圈,直到把应拭雪困在双臂与料理台之间。
“所以今早不是忘记。”
商言低头咬住应拭雪通红的耳尖:
“是做了坏事,落荒而逃?”
应拭雪手里的木勺啪嗒掉进汤里。他被抱上料理台时,打翻了肉桂粉。
商言吻得很凶,像是要把缺失一整天的份都补回来,直到应拭雪喘不过气地拍他肩膀。
“以后。”
应拭雪揪着商言散开的领带,声音发颤:
“我再也不这么玩了,不让你带印子出门。”
商言低笑,将人抱起来往卧室走:
“那就在家多留几个,让你玩够。”
窗外华灯初上,奶油蘑菇汤在厨房里熬成了浓稠的酱。
而主卧的灯光直到深夜才熄灭,应拭雪迷迷糊糊地想,明天一定要记得给早安吻,否则某个幼稚鬼又要闹一整天了。
次日清晨,商言在玄关系领带时,应拭雪主动凑过来亲了他一下:
“今天怎么这么乖?”
应拭雪揉着酸痛的腰瞪他:
“免得某个总裁又找借口提前下班,来折腾我。”
商言笑着将人按在门厅镜前:
“现在,该补昨晚的晚安吻了。”
——
商语冰跪在书房门口时,檀香木的气息正从门缝里丝丝缕缕渗出来。
他特意穿了件宽松的白色针织衫,是应拭雪常穿的那款,领口歪斜地露出锁骨处新鲜的伤痕。
那是不久前他自己用碎玻璃划的,伤口不深,但足够在雪白肌肤上绽开刺目的红。
他在商家完全被当做透明人了。
父亲和应拭雪打情骂俏。
而商语冰则被彻彻底底当作了挣钱的工具。
这是他绝不允许的。
既然做自己得不到父亲的怜惜。
那他就装成应拭雪好了。
装出这副勾栏样式虽然很恶心,但只要能得到父亲的爱,让他做什么他都在所不辞。
“父亲。”
商语冰叩门的力度拿捏得恰到好处,既能让人听见又不显聒噪:
“我煮了您爱喝的普洱。”
门内传来钢笔搁置的轻响。商语冰屏住呼吸,听见沉香木手串在檀木桌面滚动的声音。
当脚步声临近时,商语冰迅速垂下睫毛,让额前碎发和眼睫遮住眼底的算计。
门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