怕是早被无缝监视起来了。
再往前……那不是受伤的那场战役吗?
以他的了解,塞西斯绝对不可能在前线和谁发生什么关系。
那么,这个孩的爹……另一位爹是谁?
总之不可能是塞西斯。
道格拉斯压低声音:“里面那个黑头发的,就是感谢塞西斯陪他一晚上,特别送小饼干到驻扎军来的那个?”
[嗯呐呐。]
道格拉斯觉得不太好。
他早知道塞西斯的择偶标准稀奇古怪,但是也没想到这人有天会上赶着喜当爹啊?!
还是说……
塞西斯就喜欢这一口?!
“啊……”
道格拉斯惆怅的眼神里带着三分惊喜,两分蠢蠢欲动。
这还真是条惊人的八卦!
……
虞庭芜的眉头一点点皱起来,仿佛深陷可怖的梦境,反复挣扎,却始终难以醒来。
塞西斯迟疑着伸手,轻轻点在微微皱起的眉间。
梦见了什么?
还是仍旧在害怕?
指尖顺着折起的纹路轻轻抚摸,一点点抚平不安。
“别怕。”他笨拙地安慰,“我在呢。”
不知道是不是得到了安抚,虞庭芜的眉头逐渐松开。
塞西斯刚松一口气,正要收回手,掌心碰到一点温热。
深陷昏睡的人本能地寻觅着带来安全感的事物,他摸索着触碰到塞西斯的小臂,抱住了,小半张脸都陷进温暖的掌心里。
柔柔的呼吸吹拂过手心内侧,潮湿的暖流烘的整个手掌都不受控的发烫。
像刚出生的小猫。
还没睁开眼就离了母亲,误把毫不相干的人类视作母亲,紧紧挂在他的小臂上,以此寻求安全感。
怎么能……
这么乖?
塞西斯隐约觉得鼻子有点发痒,他不自然地揉了揉,没见到血色,才稍微放心了一点。
还好……?
塞西斯后背僵直,他为什么就这样默认了看见虞庭芜会流鼻血?
那只是脑部手术的后遗症,才不是因为、因为……
塞西斯怔然,隔着一臂的距离望着那双不知何时睁开的黑色眼睛。
“你醒了……?”
呆呆的。
虞庭芜忍不住笑意,眉眼弯弯:“嗯,我醒了。”
心跳。
理智上,塞西斯想说点什么,可胸腔下的脏器活跃的不可思议,蓬勃跳动着,每一下都震耳欲聋。
“……那个,感觉怎么样?还好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