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就不一样了?”方沅追问。
赵怀砚嘴唇翕动了几下,嘴里却只蹦出一句,“就是不一样。”
最后两人也没讨论出到底哪不一样来,赵怀砚也没让方沅给他脱鞋,而是自己脱了鞋。
“那你自己在这泡着吧,泡完脚,你就先睡觉,别等我了。”方沅把他的脚按进桶里。
赵怀砚没应声。
还有活没干,方沅也不好再多留,他俯下身在赵怀砚嘴上亲了一口,“早点睡。”
他转身出了房间。
回到院子里,方沅看着好几个装满了粉皮的桶,简直欲哭无泪,切到明天早上也不知道能不能切完……
他叹了口气,坐回凳子上,拿起刀切了起来。
夜幕渐渐收起,天边露出鱼肚白,方沅整个人已经麻木了。
“嘶——”
手一直在动,屁股一直没动,方沅浑身难受,腰酸背痛,他手掌张开,把最后一簸箕切好的粉条扒拉开。
做完这一切,他随便洗漱了下,便回房睡觉。
方沅把门推开一条小缝,侧着身体挤了进去,轻手轻脚地上了床。
他侧过身,望向身旁的人。
赵怀砚仰躺着,呼吸平稳,似乎睡得很熟。
方沅伸手搂住他的腰,脸贴在他肩侧,缓缓闭上了眼睛。
晨光熹微中,赵怀砚睁开眼睛,他微侧过头,嘴唇擦过方沅的发顶,酸涩的双眸紧紧盯着身侧的人,良久他才重新闭上眼睛。
天气好,切好了的红薯粉条只晒了一天便干了,簸箕里的红薯粉微微卷曲着,透亮透亮的,看起来就诱人得很。
“元宝,去屋里拿一下称和袋子。”方奶奶朝屋里喊了一句,她用手扒拉了几下红薯粉,晒得很干的红薯粉哗哗作响。
“奶奶,要称来干嘛?”方沅从屋里拿着袋子和称出来,“现在就称?不等去镇上卖的时候再称吗?”
“剩不了多少去镇上卖,村里好多人已经订好了,先把他们要的装出来,装点1斤装的和2斤装的。”方奶奶接过袋子,往袋子装红薯粉。
方沅点点头,接过方奶奶装好的袋子挂在称上,“还差一点点一斤。”
话落,他从簸箕了抓了一小把塞进袋子里,“啧,又多了一点,就这样吧。”
装了一斤两斤红薯粉的袋子直接霸占了大半个院子,方沅不禁疑惑,“奶奶,村里有那么多人要吗?会不会有点太多了啊。”
“有!村里不少人是买来送人的。”方奶奶肯定道。
原来是这样。
“奶奶,晚上能不能煮点来吃吧,放点白菜,放点香菇。”方沅抓起一把红薯粉,吞了吞口水。
方奶奶笑了笑,“有什么不能的,天色不早了,你现在就可以去煮了,我去给隔壁送点红薯粉。”
红薯粉和一般的粉条不一样,很难煮烂,方沅往盆里倒了点热水,将红薯粉泡进去,然后趁这个功夫去地里摘了颗大白菜。
回来时,红薯粉刚好被泡软了一点,他洗锅烧水,把泡好的红薯粉夹到锅里开始煮。
大概20多分钟后,他将锅里的红薯粉夹起放到一旁的盆里,洗锅烧油,将切好的香锅白菜放到锅里炒。
炒了几分钟后,他往锅里舀了两瓢水,往锅里放调料,水开后,又将红薯粉放进锅里继续煮,这样煮出来的红薯粉会更劲道,更有味道。
今年第一次吃红薯粉,几人都胃口大开,吃了不少。
“嗝——”
方爷爷打了个饱嗝,“元宝,你这次煮得不错,好吃!”
吃完晚饭,锅里的水刚好烧热。
现在干的活不出汗,冬天洗澡都是好几天洗一次,方沅提了个桶,往桶里舀了小半桶热水,加了点冷水,准备泡个脚。
桶刚提进房里,赵怀砚便推门而进。
“准备泡脚?”他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