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?”
祝令仪问道。
“朱德伟中间消失了十分钟。”
祝令仪蹙了蹙眉,她道:“十分钟,时间不够。”
“等等。”
她像是想到什么,立马让江非晚调出那天晚上的监控去看。
娱乐场所内,一群人乌泱泱围坐在一起,边唱k边抽烟,包间内锣鼓喧天,云雾缭绕,熏的监控录出来的像都有些模糊。
可祝令仪还是一眼就锁定了朱德伟。
她快进到朱德伟带着帽子进来,看着他带着帽子出去,又看着他带着帽子重新推门进来,坐在最角落头倒在沙发靠背上一动不动,像是睡着了。
这一瞧,就看出了疑点。
“他为什么要带着帽子?”
“朱德伟在警局里的笔录是,他这几天头风发作,医生让他小心别着凉,否则容易中风。”
“所以他就带着帽子?”
“哼,有意思。”祝令仪看着监控里的前后进来的朱德伟冷笑一声。
ktv里本来光线就不足,再加上室内烟气缭绕的,他又带着帽子,睡倒在一边不和旁人搭话,自然是也无人注意到他。
可江非晚又补充道:“这些疑点警方也询问了当时在Ktv的那些人,他们说朱德伟出去是因为当时喝酒喝多,去厕所吐去了,吐完回到包间倒头大睡,后来他们要散场了,朱德伟还没醒,只好给他助理打了电话,让他来接他,他们也各个喝得酩酊大醉,不省人事,没空关注朱德伟的事。”
“那那个来接他的助理呢?”
“前些年出去度假的时候溺水死了。”
祝令仪一挑眉,“那可真是有趣啊。”
人证、物证,一个都不在了。
那就很有问题了。
“盯着朱德伟的人有没有来说什么?”
江非晚点点头,“她们说,看到朱德伟一直出入一个仓库。”
“每周一晚上八点都会去一次。”
“那就是后天。”
祝令仪确定好了目标,立马站起身,“走吧。”
“是。”
祝令仪和江非晚一前一后趁着月色还未黑沉,走了出去。
而在她们走后不久,那个一直关着的屋门轻轻被风吹开一条缝,一个女人站着的背影贴在门后。
在祝令仪走后,那女人也悄悄离开门后。
她沉默地一把拉开窗帘,看着祝令仪二人的背影越来越远,直到她们开车驶离,再也看不见。
女人缓缓抬头,将目光看向落地窗外的景色,掏出手机,拨出一个号码。
沉*闷的“嘟嘟——”两声响起后,对面很快接通了电话。
“喂您好?请问是谁来电?”
“我有事找你们韩总。”
落地窗前倒映出秦淑月修长的身姿,一双平静如池的目光里紧紧盯着窗外那栋最高的建筑。
是韩君黎的公司。
此刻正灯火通明,而在电话转接的过程中,一直紧闭在楼顶办公室的窗帘,缓缓打开,而站在窗前的是人一身定制合身的西装,笔挺地站在窗前,像是心灵感应一般,也朝那个方向望去。
一上一下,一前一后,二人的目光交集在悬夜中。
电话响起的依旧是那道温润如玉的声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