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
祝令仪这一次却不回答了。
她睁开眼,思绪却回到很远很远,轻飘飘呢喃一句,“因为她和我一样,都无法忍受……”
她噤声不说了,折腾这么多天,她躺在沙发上不知不觉睡着了。
何静如今困在警察局,探查真相的事情全都落在了祝令仪头上,还要兼顾祝氏集团的运转,着实是将人一分两个大。
今天如果不是申明月打电话来,上司怎么会被那人伤中。
而那流弹险些命中腹腔。
江非晚起身给祝令仪盖了一张小毯子,随后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,“今天下午别墅区的监控,一分钟之内发送到我手机上。”
她就是这样的人,无时无刻都以工作为第一要务。
寡淡,无趣,三十多年来从没人会看上这样的自己。
正想着,她的脑袋不知闪过了什么念头,手指微微停顿,她闭了闭眼,思绪很快又回归正轨。
那边的人已经将监控发来了,江非晚对着周边监控仔细比对,终于在门口的监控找到秦淑月,而与此同时,她的身前站着一个人。
韩君黎。
江非晚眉头一皱,他怎么会在这里。
她放下手机,双手交叉支在下巴前,眼神坚定。
秦淑月的反常应该就是和他有关了,可韩君黎为什么要这么做。
江非晚实在是不懂韩君黎究竟想做什么,他的行动毫无逻辑,也毫无目的,原本祝霜见的事情已经有了不在场证明和他无关,可是为什么他还要到处插一脚,阻挡她们的追查。
祝令仪只是在沙发上小憩了一会儿就苏醒了,毕竟如今时间紧迫,一刻也耽误不得。
“江非晚。”
她掀开被子叫了江非晚一声。
“小祝总。”江非晚将手机里的监控递给她看,“已经查到了。”
祝令仪接过手机仅看了一眼,冷着脸狠狠把手机摔在地上,四分五裂。
“又是他!”
祝令仪紧绷着脸,深深吸了一口气,“他为什么总是要与我作对。”
“我们要去找韩总吗?”
“当晚的证据找的怎么样了?”
祝令仪问。
江非晚摇摇头,“没有线索。”
“就算是砷化物中毒,也总能找到残留的物证吧?”祝令仪一直手指屈起,支在太阳穴上,略头痛地闭上了眼。
“那些人的手脚实在是太快了。”
江非晚也是这么想的,她提议道:“祝总的事情……”
“查到哪儿了?”
“……”江非晚顿了顿,她是找到了一丝蛛丝马迹,可是,这件事情……
祝令仪见她吞吞吐吐的样子,不悦地蹙了下眉。
江非晚办事向来果断麻利,怎么现在说话这么吞吞吐吐的?
“是谁?”
江非晚没有百分之百确定,给自己的言论留下一些余地,“可能与您的父亲有关。”
祝令仪放在双膝上的手紧紧握起。
她强忍着颤抖,冷声对江非晚道:“继续说。”
“那天晚上朱德伟说是去异地出差,当年在警局里的关于他的笔录和证据我都看了一遍,确实没有什么问题,而且那些与他应酬的人皆承认朱德伟确实在与他们谈业务。可为求万无一失,我又仔细查了他当晚的行动路线,却发现有一丝不对劲的地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