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天晚上,小胖墩在小厨房里用力煽着大蒲扇,熬煮完汤药,端到屋子里给男子当完试毒药奴,看着男子将汤药一口饮尽,就捧着空荡荡白瓷碗出去打水涮洗干净。
在厨房里放好碗,
临走前,小胖墩撩起小袍子擦擦湿手,小短腿都迈出大院门子,脑中一闪恍惚记起什么,又踩着小靴子蹬蹬蹬跑回来,扒着主屋的门板框,探出半个小身子悄咪咪看着桑娘说,
“桑桑儿~”
“我瞅男人腿脚好不少,他说明日复建想出去走炼走炼,院子房檐下那根横栏地方,现在有些不够宽敞,不够他走了,”
小胖墩子其实心底很想男子能快点好起来,这样他就能去州郡学堂读书,
不用再伺候他,
女子闻声,眼波流转,没着急先张檀口说话,
九月暑天,虽然到了夜里,但依然比什么时候都闷热,
桑娘正挺直腰摆,坐在案桌前,捧着一枚冰冰凉凉的梅酸乳,在秀口里微动,
女子缓慢咀嚼着,
小胖墩胖嘴撅着,一直喋喋不休替男子讨好说话之言,缓缓传入耳朵,
女子媚眼如丝,还是巍然不动,专心致志垂着眸子,翘着兰花指舀起一汤匙梅酸乳,送入口中,
身后及腰长发在她雪白腰间,随她吞咽动作,轻摆。
等小胖墩说完停歇下来看她,小女子只是淡淡点点头,比了个手势,表示自己知道了。
然后她垂眸沉吟半晌,
月余过去,男子身子骨还是病得很孱弱,但好在腿脚缓慢在恢复中,利索不少,
没有像最开始,走两步就那么艰难撑着横栏,闭眸隐忍颤动,额头满是冒着虚汗,坚持一炷香时辰都费劲,
是真好不少,可还不够,
现在虽然强健不少,但依然没有那么持久就是了,还是要多等一段时日,他才能彻底正常行走,
走练走练也好,尽快恢复,将成婚之礼抓紧给办了,
之后就是准备生子大事……
桑娘舔了一下红艳嘟嘟的唇瓣,纤白细指翘起,舀了一勺清凉梅酸乳送入到嘴里,顶着粉腮,细嚼慢咽着,
垂眸凝思须臾之后,
小女子偏过曼妙身姿,朝廊檐下瞥了一眼,廊檐下那根横栏木确实有些窄小,男子身躯高大,腿长脚长,实在不够宽敞,满足不了男子现在需要增量的复建需求。
女子边吃着梅酸乳纳凉,边细细想着,出去走走复建也没什么,他的腿脚支撑不了走太远,就搁这附近逛逛应当出不来什么大岔子。
便朝着满脸期待小胖墩,点点头应允,
小胖墩欢呼一声握拳跑走,小黑靴子脚底满是干劲。
吃完一碗清凉梅酸乳,桑娘心绪颇好,微翘着唇瓣,轻哼着一首乡间小调,款款到衣柜里勾挑一件,丝软睡纱裙,
今日夜里闷热,这件丝软睡纱裙,比她所有寝衣裙摆都要单薄,料子也最是清凉,丝丝软软,入手触感好像抚摸肌肤一样细嫩滑腻,
挺不错的,
这布匹料子极为难寻,桑娘也是找寻许久,才得了这么一匹丝软料子,
拨弄了一下乌色蓬软长发,侧拢在白脖颈子上披着,
桑娘捧着衣裳迈步到水房,熏香梳洗过后,
趿拉着珍珠木屐,出来路过男子西侧炕屋子时候,耳朵竖起来微微耸动,
屋子里忽而劈里啪啦,传来一阵碎片落地声响,
接着是,男子闭眸痛苦得闷哼声。
桑娘腰摆微滞,原地静静站了一会,才缓缓款步走过去,
纤白细指抵着门框“吱呀”推开一道缝隙,从这道罅隙往里瞥过一眼。
男子痛苦瘫倒在地上闷哼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