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起要想尽快将信弹制作出来,所需用料,这间小院子根本没有,
说不定这回去城里,可以有机会能置办到一些,
况且这小女君气性大,昨日他已然深有体会,
小女子为跟他置气,能把给他施针放毒血,这样性命攸关大事,完全抛之脑后,
就想着闹脾气跟他置气,
殷稷后衫里尾椎骨那,感到阵阵发麻,
很怕这小女子,下次又将什么有关他性命攸关之事,只因跟他置气这种微不足道小事,就气晕头,又委屈地给忘记。
殷稷不想多惹事端,
他深眸凝思,想安安生生,度过这段虎落平阳被犬欺,潜龙乡野之地的日子。
遂,他冰冷宽大手掌,翻手覆到女子细嫩小手上,攥着她手背摩挲抚弄两下,道,“陪你去,”
“我自是要陪你去,”
殷稷心里头,还是有些放不下心,狐疑不定,
拇指一下下搓磨着小女子的雪白手背,多疑道,“你同我说实话,你可还有什么事瞒着没告诉我的?”
他伸手抬起小女子尖白下巴,自上居高临下窥她,硬邦邦哄她,“你一同都与我说了,别事到临头我才最后一个知晓,我会不高兴。”
“应当没有罢,我记不起来了,”
小女子眨了眨眼,两只小手环着他腰腹,一下子扑到他胸膛里,可怜兮兮咬唇道,
“夫君在炕上昏迷不醒一年,过去这么久,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的,好多琐事我都记不妥,可能要等到真正碰到,或是脑子什么时候乍光一闪,才记得起来。”
“……”
小女子这样说,殷稷心里毛毛的,更加不放心了,【到时候碰到乍光一闪就想起来】什么的,听着就不靠谱,
临到近前都火烧眉毛,灾祸在烧焦到眼前才想起来,为时晚矣,那时候还能当什么事?
殷稷拢起宽大袖摆,将小女子整个罩在他高大身躯里,宽阔手掌揽着她腰身,将她整个娇小身姿,从后伸过去,紧紧环抱住,
揽着她腰身,
他闭眸俯身,一下下啄吻小女子发顶,
缱绻柔肠,“你在好好想想,不着急,我陪着你想,好卿卿,我知道你能想起来,我知道你可以的,嗯?”
这个时候对女子最为亲密称呼,卿卿二字,算得上世家大族里,颇为雅致叫法,像小女子口里的“宝贝”“心肝”就是勾栏子里,放荡孟浪之言。
他自不会像纨绔子弟,哄勾栏子里红粉知己那样,肉麻兮兮哄这个小女君,
“心肝”“宝贝”什么,他说不出口。
卿卿二字,是极限。
小女子仰头侧身凝向他,她咬着唇瓣,唇珠一点,艳艳靡色,
殷稷窥着,眸色幽深,见她半晌咬唇不语,不由勾指抬高她下巴,俯身含住她……
暖日微风簌簌拂卷而过,桃花朵瓣被微风吹得,大片大片在两人身后轻轻飘落。
桃花朵瓣落满肩头,
殷稷松唇,鼻头抵着女子秀巧鼻尖,
“想得起来么,卿卿?”
男子宽大手掌,揽着她,将她更为紧致罩入怀里,哑声,
“好好想一想,我在这陪着你。”
小女子唇瓣微肿,眼尾泛红,诱色勾人,她雪白脖颈子微耸,垂着眼睫,小手抠着他腰间袍带,一下一下绞着,
终于低声,“鸠蛇毒。”
“那鸠蛇毒阴私,霸道,好、好像夫君每月都要施针放一次毒血,才能缓解疼痛,保守估计,夫君大概要坚持三年,毒素能不能彻底根除,还要待三年之后再看。”
三年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