陶清观皱眉,“你想干嘛?”
宴氿顺势将人圈进怀里,冠冕堂皇道:“不进行点饭后运动吗?”
陶清观不用猜都知道宴氿这说得是哪门子运动,他从宴氿怀里钻出来,向沙发溜去,嘴里说着,“刚吃过饭就剧烈运动对肠胃不好。”
宴氿抬脚跟上,在沙发上坐下,他抱起陶清观放到自己两腿之间,然后从背后搂住对方,“那就这样休息一会儿。”
陶清观叹气,他后仰靠在宴氿身上,抬手戳了戳宴氿的下巴,“我又不会跑,至于跟这么紧吗?”
宴氿低头叼住陶清观的指尖,轻轻咬了一下,“我要关注你的身体状况。”
陶清观嘴角抽搐,“我看你是关注什么时候能再次进行某项运动。”
宴氿也不否认,附在陶清观耳边,轻声问道:“不舒服吗?”
“老龙,你ooc了。”陶清观捂着耳朵避开宴氿,他推开宴氿的脸,没好气道:“晚上再说。”
宴氿嘴角扬起,抱着陶清观蹭了两下,下一秒,他变回缩小版龙形,缠了陶清观一圈,怡然自得地将脑袋搁在陶清观大腿上。
陶清观摸摸宴氿脑袋,今天的宴氿,还是龙形比较顺眼。
这时,手机铃声响起,陶清观瞥了一眼,发现是陆满满,他一愣,有段时间没跟对方联系了。
陶清观按下接听键,陆满满的大嗓门从那边传来。
“哟,大少爷可算接小的电话了。”
陶清观态度诚恳,“抱歉,之前去的地方没信号。”
“没信号?你去哪个深山老林玩过了?”陆满满啧啧两声,“算了算了,跟你说件事,我辞职了。”
“你干什么了?被投诉了?”
“你能不能想我点好的。”陆满满呸呸两声,“我考上公务员了,人往高处走懂不懂。”
陶清观:“哦,这样啊,恭喜你。”
“嗯哼。”陆满满得意道:“你怎么说?我看你这假请的,想必是看不上医院给的三瓜两枣,打算回家继承家产?”
“没那个打算。”陶清观垂眸,对上宴氿的视线,他勾起唇角,指腹摩挲过宴氿的龙角,“过两天接着回去上班。”
陆满满诧异,“真的假的?你有钱有学历,干嘛想不开跟医院死磕,虽然医生听着体面,但累也是真的,难不成你小时候的梦想就是当医生?”
“那倒没有,我学医单纯是因为它难,想表现一下自己。”
陶清观抬眸望向窗外,天空湛蓝,云朵绵绵,如棉花糖一般,甜丝丝的,“不过梦想嘛……没想好,我再想想。”
“你都多大了,还谈什么梦想。”陆满满叹气,“现实点,老老实实赚钱,回家还得挨我妈催婚。”
“那不一样。”陶清观眼眸清透,倒映着看不到边际的蓝天,“十来岁的梦想交到我手上,那我的梦想就交给以后呗,我只是二十多岁,又不是明天就嘎,怎么就不能梦了。”
陆满满语噎,“你真是……罢了,我等会要赶飞机,改天请你吃饭,你最近不会又跑到什么深山老林里吧。”
陶清观笑道:“不会。”
陆满满又跟陶清观抱怨了两句,这才挂断电话。
看着漆黑的手机屏幕,陶清观微微出神,直到宴氿将脑袋压到他手上,他才回过神来。
宴氿问道:“怎么了?”
“没什么。”陶清观捧起宴氿的脑袋,一撸到底,龙鳞光滑细腻,背后的毛手感柔顺,不愧是龙,集各优点于一身。
就是宴氿下颌处逆鳞的缺损破坏了一下美感,陶清观摸了摸那处,无奈道:“你怎么这么好骗。”
宴氿尾巴甩了甩,“因为来的是你。”
陶清观敷衍地应声,“嗯嗯,被个五岁小孩忽悠了。”
宴氿缠上陶清观的手臂,脑袋搭在陶清观的掌心处,“你没想过你对灵特殊的吸收能力是从哪来的吗?”
陶清观略微思索,“龙的能力?”
“准确来说,是青龙的能力,还是比较稀有的一种,我也是第一次见。”宴氿开口道:“打从一开始你就有返祖的趋势,你那时能突破我设下的界限也是因此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