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以,在当时我的眼中,你不是人类,你是一条走丢的小龙。”
这件事宴氿回想过很多次,他曾在睡梦中感受到同类的气息,也是陶清观的能力太稀少,他最近才对上号。
宴氿望向陶清观,说道:“不是随便一个人类小孩就能骗走我的逆鳞。”
“这还真是……”陶清观哭笑不得,他抱起宴氿,调侃道:“感谢热心市民宴先生救我狗命。”
宴氿被捧着脑袋,身子拉成一长条,他眼底划过一丝无奈,任由陶清观抱着自己晃来晃去。
陶清观把宴氿夹在两腿之间,搂着宴氿往后一倒,他拍拍宴氿,指使道:“变粗点。”
宴氿的龙形完美替代长条抱枕,除了稍微有点硬,其他都很完美。
陶清观特地靠在宴氿背上,脸埋在长毛里软绵绵的,他用脸蛋蹭了两下,感慨道:“感觉还是你的龙形顺眼。”
能随便蹭,还不用担心擦枪走火。
陶清观嘿嘿笑着,对宴氿上下其手,他握住宴氿的前爪,好奇道:“这爪子日常生活能用吗?”
宴氿:“……能用你想怎么样?”
陶清观脑袋换了个方向,面朝宴氿,“能穿着围裙做饭吗?”
宴氿沉默半晌,“你这是什么奇怪的癖好。”
陶清观翻了个面,压在宴氿身上,“这叫优雅永不过时。”
“安分点。”宴氿稳住身形,防止乱滚的陶清观掉下来,但沙发就那么大,某人扭来扭去,半点不知道安分怎么写。
陶清观身上的睡衣蹭到腰间,露出一截白皙的腰肢,他毫无所觉,继续缠着宴氿,“不系围裙也行,你去泡个茶,拿茶杯。”
温暖的肌肤划过腹间,宴氿尾巴甩在地板上发出啪的一声,“别闹。”
“小气鬼。”陶清观嘴里嘟囔着,伸手要拽宴氿的龙角,他往前爬时,脚下一滑,踢到一块鳞片上,奇怪的脚感让他愣了一下。
陶清观低头去看,嘴里说着,“你好像有一块鳞片翘起来了。”
话音未落,他看到鳞片下的风景,剩下的话瞬间消音。
陶清观默默往上挪了点,他搂住宴氿的脑袋,下巴往上一压,装作什么都没看见。
宴氿喷出鼻息,这下轮到他不安分了。
陶清观一个弹射从宴氿身上跳下来,踩着拖鞋哒哒哒往厨房跑,欲掩弥彰道:“我去找杯酸奶。”
他心下松了口气,好险好险,没想到龙形也不安全。
陶清观磨磨蹭蹭拿了杯酸奶,愣是在厨房喝得差不多才往外走,走到一半,忽然想起有段时间没浇花,他脚下拐了个弯,去拿洒水壶。
等他把别墅内的花都浇完已经是半小时之后了。
陶清观往楼下瞥了一眼,发现宴氿还在沙发上,对方闭着双眸,好像是睡着了。
阳光洒在宴氿身上,波光粼粼,如上好的绸缎,随着宴氿呼吸的起伏,鳞片又如海面碧波闪闪。
陶清观眉眼弯起,轻手轻脚地走到宴氿跟前。
他蹲下身子,与宴氿平视,在宴氿鼻尖上轻轻落下一吻,低声喃喃道:
“辛苦了。”
陪他过龙门着实把宴氿折腾的够呛。
陶清观挨着宴氿坐在地毯上,他合上眼眸,感受着背后强有力的心跳。
梦想、以后……
他更在意今天晚上的菜单,等睡醒拉宴氿去超市吧。
午安——做个好梦。
【正文完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