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树是不是一早就开始了,尽管他已经向她敞开了所有信息。
杨桉不会问,逼不得,她想某一天,他会自己开口的。
谢树结束这个吻,没有控制欲,也不压抑着彼此,杨桉只是把自己交给他由他主导,轻柔的,绵长的,蜜意潮起潮落。
停息,冰箱传来闷沉的运转声,加湿器喷出轻盈的雾气加深夜间的清幽,杨桉侧耳倾听谢树的心跳声,时间像水流一样静谧。
谢树拉着杨桉的衣领,看她鼻尖细密汗珠,怎么这么不禁折腾,奇怪看着她:“你不热?”
每次被吻,都是红脸红耳朵,而且她都会很委屈地喊热。
进来这么久,杨桉还穿着风衣,丝毫没有要脱掉的意思。
杨桉顿时语塞,死脑快想啊!
来得倒是痛快,可是里面是吊带的睡裙,风衣一裹啥都看不见,且秋天和风衣百搭,走在马路上也没人奇怪,她当时伤心缓冲之余,带着速战速决的拍照心态。
杨桉像个蠕虫动起来,慢慢挪开自己,离开谢树后滚了一圈。
“那个,时间不早了,洗洗睡吧,除了刚刚那间房,其他随便选是吧?我就学闹腾的死皮赖脸。”杨桉面色平常地站起来。
“晚安!明天见!”还心虚着咬紧牙关,不知为何对着他鞠躬,板板正正的,头发甩起掉落,拂过谢树的脸,刺痛又好玩。
杨桉感觉自己从来没溜得这么快,脚步和状态一样乱,又不知道他家的人流动线,左看右看。
慌张里,被谢树抓了回去,这回她看清楚了她是怎么坐到他腿上的。
谢树干脆自己上手,房间里有空调,还有她至于这么尴尬吗,不仅小动作毫无章法,话也讲不清楚。
他很容易就解开了杨桉的风衣结,首先看到了腿上的蓝色裙摆,丝绸一样的滑料,“这不是穿着吗?紧张什么?”
都还没动手往上,风衣就顺着杨桉双肩滑下去。
没有相顾无言,杨桉甚至不敢看他。
其实没什么,只是吊带,该遮的一样没漏,对于睡衣来说刚刚好。
但是就因为是睡衣,反倒是有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欲盖弥彰,当然杨桉更不会和他解释这极富冲击力的一幕,和他息息相关。
起因经过结果都是他。
谢树发笑,靠在杨桉身上笑出声,“你真的胆子不是一般大,是什么原因让你穿成这样,凌晨一点过,敲男朋友的门?”
杨桉尽可能不在意他喷洒在锁骨处的热气,抛掉复杂成因,只听见了“男朋友”三个字,惊喜地捧着谢树的脸,“你承认了?我成功了?男朋友?”
“不然呢?”谢树握上她的双手,感觉啼笑皆非,“再声明一遍,说要隐瞒的明明是你。”
杨桉笑得咧开了嘴,挤着谢树的唇,像个啄木鸟一样瞎亲。
谢树任她胡闹,杨桉人菜瘾大是真的,一天在作死的边缘徘徊也是真的,和她的猫一样,先呲牙吓唬,其实一点用没有。
没错,杨桉准备抽身了。
谢树怕打了一下她的臀,止住她要离开的念头,波澜不惊地说:“你倒是的得逞了,那我呢?”
杨桉不明所以想扯开他打在腰间的手,反正拒绝就对了,“什么你?”
他的眼神着实可怕,但似曾相识的熟悉。
“该我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