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树一瞬间屏息,她真的无法无天。
杨桉不满足于只是感受大小,她也没此种经验。
动作很快,手伸进去,没了刚刚的布料阻隔,温度滚烫,欲进行下一步。
“小杨桉!”
谢树声音带着被激怒的抖动,同时握住了杨桉的手腕。
而且为什么要加个前缀,杨桉记得他还为这个称呼吃了陈时哥的醋,同时也吃了陈放的‘学姐’醋,一个称谓而已,有必要计较那么多?
但杨桉在这一声怒吼里听出来了,他比她大四岁,用年长的身份制止她——杨桉,不可以这样。
像是对谢树霸道的一种挑衅。
杨桉固执时,通常都是冷冷的,不讲话,意图用眼神、用相互磨折的时间流逝,告诉你她的坚决,她的果断,她的意志不可撼动。
谢树投降,再次咽口水,“脏!”
他有轻微的洁癖,同样他为杨桉这样考虑,舒服和愉悦是一回事,但是有些原则就是原则,没必要打破。
还是喜欢的她,他不愿意弄脏她,她是晨阳,是蓝色,是他的灯塔,不必做这种事。
杨桉没放手,仰着头,在黑暗中摸索着支起上半身,找到他的唇角,
“谢树哥,今天是你的生日,我刚刚只是不好意思,但是我的身体告诉我——我喜欢,很喜欢,很快乐。所以我也想要你快乐,就算是礼物好不好?”
谢树不知道自己是在哪里开始崩塌的,是她叫自己谢树哥,还是后面的喜欢,抑或是她想要他快乐,他觉得自己要疯了。
呼吸发紧,灵魂颤动,“杨桉,我算是栽在你身上了。”
但杨桉技术确实太烂,可能也是从那部毫无现实依据的狗血霸总剧,学到丁点皮毛就胡乱上场,毫无章法兼备过分膨胀的自负,烂到他忍不住帮她。
谢树的手握着杨桉的手,往下握着教她发力,并侧头用力吻住她。
想起来他们第一次见面,杨桉替他捡起纸巾的手,他开始好奇:后来那双手的手背经常都是青色,他开始心疼:向他袒露第一次懦弱时,他握住了第一次失聪的她,他后脚就严正拒绝了陆倩玫;那双手也是天台上,离着顾医生还有半截指腹的差距,这段未解故事他至今不敢问她,仅有这段记忆是灰色的……
而现在,谢树握紧她一起欢愉,眼角湿润地对着她说:“杨桉,你要什么?我愿意都给你。”
杨桉根本回答不了他,喘息的机会都没有。
她听见谢树刻骨铭心的胡言乱语,以及最后那句。
“杨桉,绕了我吧,家里没措施。”带着一肚子的幽怨。
杨桉每次闯祸,兜底的都只是谢树,她又困又累。
被子上弄脏了,第一次直接不收拾了,他把人抱到主卧,倒头就睡,杨桉的脸靠着他的胸膛……
清晨,8点档的早高峰让人烦躁,高架上的蔷薇迎接热烈朝阳。
谢树神清气爽开车送人,仿佛不累,看着杨桉补觉,赶在了最后半小时送到车站。
下车时,又压着杨桉亲了会儿,扣掉7分钟。
最后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安检口,等杨桉发来动车发动的消息,他才驶离高铁站。
车走到半路,周助的夺命电话开始催促,谢树抬头看见一家超市,当下决定项目仪式往后推半小时。
随即走向超市的收银,收银员忍住夸张的表情,边扫边瞟眼跟前带着墨镜的人,暗想“这么多?不会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