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桉满意地笑了笑,把车钥匙丢给他,“明白,开车!”
“今天有什么安排。”
杨桉诧异,“你都有空?”
“我把事情推到明天下午了。”上了车,谢树首先把空调打开,天气渐凉。然后把杨桉拉入怀中,不由分说地吻上去。
“有人!”
“管他。”
他尝到了比刚刚的花,有过之而无不及的浅浅甜腻,“喷香水了?”
杨桉一早上起来就在倒腾,平常上班基本都是素颜,今天明艳动人。
谢树舌尖退开,俯身凑到杨桉的左耳,嗅了嗅,“橙子味,很淡”,但是像山野间的清新。
“是的,你的呢?”杨桉歪头闻了闻他的头,“哦!还是木质香。”
“管家搭配的。”谢树只顾要吻她。
呼吸不过来时,两人都退开,谢树的手拂过杨桉的眼睛,脸颊,视线跟着流连忘返,轻捏她的下颌,“想我吗?”
“想。”
语毕,谢树的热吻擦过杨桉的耳廓,额头,眼睛,留在唇上,“我也想。”
就是这个味道,谢树以为自己以前天天守在她家楼下像个变态,后来每次亲吻都弄巧成拙遭到她的嘲弄说是神经霸总,现在又觉得一见到她本性就出来了。
总结,杨桉能让他不正常。
杨桉任他长驱直入,试着跟上他的节奏,身体里无数的喜欢炸开,呼吸里、血液里、细胞里布满到处。
吻毕,又抱紧她,杨桉埋在他肩上喘息。
杨桉回到副驾,谢树看着前方络绎不绝的车流,再问了一次,“去那?”
杨桉清了清嗓子,随后看着后座上的花,是完整的一束,她从老奶奶哪里挑了散花,然后回家自己扎,雪白的澳洲腊梅和火红的冬青,马蹄莲纯白花瓣背面的抹茶绿边稍微中和,依旧用了上次包金丝桃剩余的报纸。
优雅又热情。
至于谢树的花是想起来后,在路边的店里临时买的,顾医生有,他也要有,反正拿着去接人也不奇怪。
谢树瞥见那束花,带着疑问的眼神看向杨桉。
“谢树哥,我们要不要去看看顾医生?”
“你要是介意,我们也可以去看电影的,好像今天刚上了一部。”
“或者先回家看看闹腾,其他的再安排,反正去城外也要两小时,来回折腾得到下午,时间不够用的。”
一连串的絮絮叨叨,谢树等她说完,杨桉的小心翼翼听得他发笑,“就这么怕我不答应,你这是花也买了,人也上来了,我敢不去?”
杨桉和他对视,凑到他的脸上又快又轻地吻了一下,“走吧!”
谢树笑着叹气,看到了杨桉柔柔弱弱皮子下的奸诈,那些让他一点也不厌倦的暖心狡猾根本无法抗拒,甘愿诚服,没忍住伸手捏她脸,“难怪刚刚亲你的时候那么顺着我。”
到了目的地,谢树才看清那束花的报纸,他想起来了。
握着杨桉的手,踏上台阶,“你十月份来过?”
杨桉专心踩着脚下的地砖,闻言歪头,“你怎么知道?”
“你多久来一次?”
“真的不介意吗?”杨桉停下来,看看他,又不紧不慢地回答:“不定时,三个月、四个月、半年、暑假放假和开学,什么情况都有。”
谢树也停下来,“你会带着……”顿了顿,他觉得杨桉会带着白酒来看,是地方传统,还是心情不好的时候,或许只是随意,就像这束花一样,扎得并不工整,但是都是自己动手的诚意。
原来自己离开了那么多年,谢维铭也不在,除了朋友和家人。
一直有一个人,仅仅只是萍水相逢的一个人,在替他守着妈妈。